我受不了了,我讨厌自己现在的状态:“可以不聊这个话题了吗?”
侯少鸿看着我问:“为什么?”
我说:“你这是在明知故问吗?我哪还有胆量?”
侯少鸿不说话了,就这么看着我。
我不想看着他,又不敢开口撵他走。
我必须得承认,这次我被他打败了。
用男人对女人最原始的方式。
我现在不敢提林修了,他主动提我也不敢说了。
他赢了。
半晌,侯少鸿忽然站起了身。
为了以防万一,我也赶紧站起身,露出笑脸,说:“你要走了……”
这种好事当然没发生。
他只是走过来,抱住了我。
“绮绮……”他轻轻地叫了一声,“绮绮……你以前说我可以叫你绮绮。”
我们新婚时,我告诉他,他可以叫我绮绮。
我还告诉他,只有我妈妈是这么叫我的,旁人想这么叫,我也不会同意。
当时他笑呵呵地答应了,但一次也没有叫过。
那时,我就隐隐地开始不安。
后来,我便明白,他并不想成为和我妈妈一样重要的人。
“对不起,我知道这么说很混蛋。”他抚着我的背,柔声说,“但那天我真的是被你惹火了。”
果然很混蛋。
但也是事实。
毕竟我是故意的。
只是没料到结果这么糟罢了。
“你总是这样。”他说着,又捧起了我的脸,吻了吻,看着我道,“平时那么聪明伶俐,但一到关键时刻,就好像智商全丢了,开始故意作死。”
他的目光很温柔,带着怜惜。
其实他没有这样看过我。
过去,他常常对我笑,但那笑容总是懒懒的。他也会看着我,但眼神总是虚,就像在想别的事。
后来我当然知道了,这就是应付。
沐浴在这样的目光下,我不禁放松了几分,望着他说:“我没有故意,我只是太想他……”
见他目光一黯,我赶紧闭了嘴,错开目光小声说:“对不起……”
良久,侯少鸿才出声:“别怕。”
“……”
“别怕,不要害怕。”他摩挲着我的脸颊,又将我搂进了他怀里。
夫妻一场,他抱过我不下几百、几千次,但不得不承认,这么温柔痴缠的,当属第一次。
“我不会再伤害你了。”他的脸埋在我的脖颈边,声音喑哑,“我已经失去你了……我知道……”
脖颈上湿湿的。
他哭了。
……
“这就叫以退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