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先开门下了车。
沈雁笙解开安全带,跟着从车上下来。
二月份的天气,山里的温度比市区还要冷,从车上一下来,沈雁笙就被空气中的刺骨寒风冻得瑟缩了下。
陆景策从后备箱帮她取下行李箱,过来牵她,“冷是不是?”
沈雁笙不自觉地扣紧陆景策的手,轻轻点下头,说:“是有点冷。”
陆景策牵着她走去门口,摸出钥匙开门,说:“进屋会好一点,有电烤炉。”
房门打开,屋子里的环境并没有比外面好多少,小小的一间屋,只有一张小小的饭桌,和两条长椅。
墙面斑驳,墙壁上贴着一排泛黄的奖状。
沈雁笙走进屋,站在那一排奖状前,一张张看过去,发现从小学一年级到初中毕业,陆景策几乎每学期都是全校第一。
她回过头,笑道:“陆景策,看不出来,你还是学霸。”
陆景策朝墙上的那一排奖状看了一眼,表情很平淡,说:“学习好也不能当饭吃。”
说完就移开了视线,把沈雁笙的行李箱拎去了隔壁卧室。
沈雁笙也跟着进去,发现卧室更小,只摆得下很小的一张单人床。
床的尺寸看起来像是初中生睡的,沈雁笙看着陆景策,忍不住问:“陆景策,这是你的房间吗?”
陆景策“嗯”一声,把沈雁笙的行李箱靠墙边放好,回头见她站在门边没进来,说:“进来啊。床虽然有点小,但应该够你睡的。”
沈雁笙原本以为这里应该是陆景策父母的老家,毕竟陆景策看起来,不像是在这种环境里长大的。
可这间屋子里,墙上的奖状,和这张小小的单人床,都在告诉她,陆景策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她忽然想起上次陈叔和她说过的话,陈叔说,陆景策从小父母双亡,是跟着奶奶长大的。他没有背景,是靠自己单枪匹马才走到今天。
一个富二代想要有陆景策今天的成就都不容易,她很难想象陆景策是在这种环境中走出来的。
靠自己从这样一个小山村里走出去,背后不知道吃过多少苦。
沈雁笙看着陆景策,心里隐隐感到酸涩,她怕自己会哭,露出个笑容,走进屋里,还背着双手,作势要参观了一下。
陆景策坐到床边,从床头的烟盒里摸了支烟出来,好笑道:“就这么间屋子,有什么好参观的。”
确实没什么好参观的,一眼就能望全。沈雁笙转过身,也跟着坐去床边,她用目光丈量了一下床的尺寸,又看了看陆景策手长腿长的个子,不由得问:“陆景策,你是不是在这里住到初中毕业就没住在这里了?”
陆景策将烟咬在唇间,摸到打火机点燃,抽了一口,夹在指间,才侧头看沈雁笙,问:“你怎么知道?”
沈雁笙笑道:“外面墙上的奖状就贴到初三就没有了,你上高中是不是就住学校去了?”
陆景策笑了笑,没应。
沈雁笙下意识往床上躺,床板硬硬的,比大学住校的床还难睡。她看着陆景策的背影,忽然有些说不出的心疼,伸手去牵陆景策的手指,问:“陆景策,你初中的时候多高?”
陆景策道:“一米八左右吧。”
沈雁笙又心疼了,说:“那这床你睡不下呀。”
陆景策反握住沈雁笙的手指,回头看她,笑道:“蜷着睡就行,习惯了就好。”
沈雁笙心疼地望着陆景策,忽然觉得她小时候的生活条件太好了。就连上了大学都还很娇气,嫌宿舍的床板太硬,爸爸就帮她申请回家住,每天让司机接送她。
她盯着陆景策看了一会儿,然后坐起来,主动吻向他。
陆景策微微顿了下,随后用没有拿烟的那只手掌住了她后颈,闭上眼睛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缠缠绵绵地吻了好一会儿才分开,陆景策把手里燃得差不多的烟头捻灭进烟灰缸里,说:“我把打包回来的东西给邻居送去,你睡会儿。”
沈雁笙两条腿搭在陆景策的腿上,嘴唇因为刚刚接吻隐隐有点红肿,看着陆景策,说:“我跟你一起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