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测沈雁笙回家住了,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想提提神。
烟抽到半根,还是忍不住打了沈雁笙的电话。
明明已经凌晨三点,他这会儿没了怜香惜玉的温柔,非要把沈雁笙叫起来,陪他说两句话。
可电话接通,传来的却是一道克制不住的哭腔,一声哽咽的“陆景策”,听得陆景策心口隐痛。
凌晨三点半,陆景策大步走进市中心医院。
这个点,急诊大厅仍然忙碌,浓重的血腥味和刺鼻的消毒水气味弥漫在阴冷的走廊里。
陆景策面色凝重,径直走向电梯,伸手按下六楼的层数。
明明几秒钟的事,陆景策难得等得烦躁,等到电梯门终于打开,他跨步走出去,一眼就看到呆坐在走廊上的沈雁笙。
凌晨的病房走廊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沈雁笙坐在重症监护室外面的椅子上,因为太安静,仿佛能清楚地听见病房里医疗仪器的声音。
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她茫然地抬起头,看到陆景策的那瞬间,她理不清心里的情绪,眼泪先于理智掉下来。
仿佛只有在陆景策面前,她才可以哭。
陆景策朝她大步走过来,她站起来,像是在黑暗中见到了能让她避风的港湾,低泣着埋进陆景策怀里。
陆景策双手环抱住她,在看到沈雁笙眼泪的那一刻心疼不已,低声安抚,“没事了,我来了,我在这里。”
在这一刻,沈雁笙不去想她和陆景策是什么关系,不去想这个怀抱是否能让她永久停靠。她隐忍一夜的泪水终于决堤,在陆景策怀里彻底释放出来。
陆景策由着她哭,由着她发泄,等到她眼泪终于流干,才拉着她到旁边坐下休息,开口问:“到底怎么回事?你别着急,先说给我听。”
沈雁笙接过陆景策递过来的纸巾,擦干脸上的泪痕才哽咽着开口,“我一直不知道,我爸爸在工地上做事。他之前说,联系到以前的朋友,想着重新做点小生意。可现在的生意不好做,我爸爸又刚刚出过事,没人愿意跟他合作。我妈妈的病要长期吃药,我爸不想我工作太辛苦,就自己出去找事做。”
“他年轻时也是从底层爬起来的,工地上的事他倒也会,只是现在年纪大了,做事的时候不小心从二楼摔下来。”
说到这里,沈雁笙埋下头去,眼睛埋在手臂上,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外涌。
陆景策看得心疼,把人揽进怀里,轻声道:“你先别哭,我一会儿去见你爸的主治医生,既然医生说手术顺利,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后续的治疗我来安排,如果这间医院不行,我们就转去别的医院,不管怎么样,总会有办法。”
沈雁笙也觉得自己今晚哭得太多,她从陆景策怀里坐直,抬手抹掉眼泪,强做镇定。
其实哭过一场,她已经好了很多。刚刚妈妈在这里,她当着妈妈-->>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