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尚且没有来得及开口,却听一旁那二公子冯擎已是气急败坏的嚷嚷了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我娘害死了我爹吗?简直荒谬!
若不是旁边有人拦着,只怕他会毫不犹豫的挥舞着拳头,冲上前去打谢久久几拳。
那柳氏这时也反应了过来,顿时扑到老侯爷的棺椁前,楚楚可怜的哭诉起来:;侯爷,妾身冤枉啊hellip;hellip;妾身本是不忍侯爷你遭受耳鸣之苦,这才帮你施针,却不曾想,竟有人要诬陷妾身谋害侯爷你hellip;hellip;妾身当真是冤枉啊hellip;hellip;
在她哀哀的哭诉声中,一旁冷眼旁观的景云毓突然开口道:;本王听说老侯爷乃是死于中风,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那中风之死的症状,正是因为经脉紊乱破裂而造成的,对吗?
正兀自哭得梨花带雨的柳氏,顿时哭声一顿。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那二公子冯擎眼看着就要扑上前去理论,却被景云毓淡淡扫了一眼,男人虽然一言不发,甚至连眼神都是宛如古井般的无波无澜,却偏偏让他心头悚然,硬生生的将脾气压了下去,只兀自梗着脖子道:;hellip;hellip;我爹明明就是中风而死,跟我娘,跟本公子,都没有半分的关系。
这时,那太子殿下亦道:;就算柳夫人曾经为老侯爷施过针,也不能就此证明老侯爷的死,就跟柳夫人有关hellip;hellip;再说,柳夫人与老侯爷乃是结发夫妻,孤虽不甚清楚,却也听闻夫人与侯爷一向恩爱,是以,柳夫人又怎么会谋害老侯爷呢?
有了这太子殿下为其站台,那柳氏心头的不安和慌乱总算是定了定,既缓过神来了,她便复又扑到了老侯爷的棺椁前,轻声饮泣起来:;妾身与侯爷一向夫妻和顺,相敬如宾,侯爷死了,妾身恨不能随着侯爷到地下去,又怎么会谋害侯爷呢?
;早知道当初侯爷死的时候,妾身就该三尺白绫随侯爷一起去了hellip;hellip;也就不必在此时遭奸人如此污蔑了hellip;hellip;呜呜呜,侯爷,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hellip;hellip;
谢久久瞅着她这模样,正想着接下来是不是应该提出给那老侯爷开一下颅,也好进一步确定一下,却见有人匆匆跑到那大公子冯钰的身边,低声对他耳语了些什么,便见那大公子顿时神色一变。
沈之怀也看到了这一幕,心中亦是一动。
;大人hellip;hellip;
瞥了一眼犹在惺惺作态的柳氏,那大公子在她的一片饮泣声中,沉声开口道:;在下派去调查柳氏的人,找到了一个人,还请大人允许在下将人带上来hellip;hellip;
他的话音不大,那柳氏却蓦地停下了哭声。
;传。
沈之怀道。
冯钰向着前来传话的家丁一示意,那家丁很快就将人带了上来。
看清那人模样的一瞬,柳氏面色陡然一变。
;表妹hellip;hellip;
被狼狈的推搡而出的男人,骤然见到他如花似玉的表妹,却是神情一喜,简直如遇救星一般。
;不知大公子,此人是谁?
沈之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