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这把声音吸引,纷纷向说话之人看去。
谢久久掩在人群中,也不由的看过去,却是顿时一怔≈dash;≈dash;那定王殿下景云毓怎么也来了?
许是察觉到她的视线,景云毓一道墨眸蓦地射向她,骤然被他这锐利的眼神扫来,谢久久心头顿时一跳,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
那定王殿下大抵是没有料到她也会在这儿,微微有些怔忪,但很快便神色如常,男人亦没有多说什么,只微微向她点了点头示意,便即收回了视线,脚步未停的走进了堂内。
没了他的目光凝视,谢久久顿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尽管她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何见到他会骤然而起莫名的紧张之感。
谢久久这才注意到那定王殿下身旁还有一个人,相较于景云毓的墨蓝简衫,那人却是一袭白色狐裘,行止间端的是一派风流≈dash;≈dash;应该就是方才说话之人吧?
谢久久听他方才言语之间自称本王,难道也是哪位皇子?对了,当今陛下活到成年的皇子,除了太子殿下景云岫和这定王殿下景云毓之外,还有谁来?难道这人就是那被封为随王殿下的七皇子景云羡?
来人正是景云毓和景云羡。
谢久久很快就从又跪了一地的公差口中得知了来人的身份:参见定王殿下、随王殿下。
孤还当是谁呢
景云岫眼眸微垂,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手中的茶盏,却是看也不看来人一眼,语声也是淡淡:原来是六弟和七弟来了。
那景云羡却仿佛丝毫不在意他的冷淡,仍是如往常一般笑得没心没肺,道:我和六哥听闻大理寺今日要重审长信侯一案,还要开棺验尸,一时好奇,就想来凑凑热闹,没想到在这儿竟然还碰上二哥你了二哥你也是为着这案子来的吗?咱们兄弟还真是心有灵犀
他似乎全然不觉太子殿下今日来大理寺的真正目的,只当与他一样是来瞧热闹的。
太子殿下按捺下眼底的讥诮,抬眸瞥了一眼一旁的景云毓,道:怎么六弟也是来凑热闹的吗?孤竟不知六弟什么时候也有了这样的兴致。
景云毓尚未开口,一旁的景云羡却已先笑道:六哥是被我硬拉来的
左右这几天也没什么事情
景云毓温声接口道:而且本王也实在好奇老侯爷的死,是否真的别有内情,索性就跟过来看看
语声一顿,景云毓向着一旁的沈之怀道:还望沈大人不要怪本王打扰到你办案
他虽言辞间说的是自己,但来此打扰办案的,又岂是他一人?
景云岫嘴角冷冷挑起一丝不屑的笑,显然对他这种惺惺作态不以为然。
定王殿下言重了。
沈之怀也知今日的案子只怕不能善了,也情知无法阻止眼前三位皇子的掺合,是以神情淡淡。
因着景云毓和景云岫的出现,太子殿下却是有些不耐烦起来,遂吩咐道:既是如此,沈大人便开始吧。
是。
沈之怀拱手行了一礼,便回了主位。
一旁的定王殿下和随王殿下自有宫人安排了座椅,却是与太子殿下相对而坐。
那柳氏母子原本以为有了太子殿下撑腰,此案必是无碍,却没想到竟会被一同前来的定王殿下和随王殿下横生枝节,心中虽自不满,却也无可奈何。
随着沈之怀吩咐仵作开棺验尸,公堂之上先前因为接连来了三位皇子的震荡,也随之被即将到来的真相的紧张之感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