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不必着急,此信真与假,验过笔迹,自然可知……”
沈之怀将手中的信件,交给了一旁的书吏。
那书吏立刻照着老侯爷生前的笔墨比对起二者的笔迹来。
偌大的公堂上,一时有些安静。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二公子冯擎明显越来越不耐烦,粗声催促道:“一封假的不能再假的信,有什么可验的?还没验完吗?”
他身旁的柳氏看起来倒比他镇定一些,只低着头轻声饮泣着,也不知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
那大公子面对这一切,却只是冷眼旁观,显然对自己拿出的那封信信心十足。
大概一炷香之后,查验笔迹的书吏有了结果。
“回禀大人,经过下官几人的比对,这封信确实出自老侯爷之手。”
此言一出,又是满堂皆惊。
围观的群众更是窃窃私语的议论了起来,显然因为这绝大的八卦而兴奋着。
沈之怀对这样的结果倒不意外,毕竟,那位大公子既然能在这个时候交出这样一封信来,便是有十分的把握。
只是,这样的结果,显然是柳氏母子不愿看到的。
“假的……”
许是被有些刺激到了,那二公子冯擎竟是神情激动的想要上前抢夺那封信:“……这封信一定是假的……说,你们是不是收了我大哥的好处,所以才故意伪造了这封信,还撒谎说这封信是真的……”
眼见着他气势汹汹的模样,几名书吏皆是骇然的往后退去,几名侍卫则颇有眼力界的上前一步,拦在了那冯擎的面前。
“公堂之上,二公子还请冷静。”
沈之怀道。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自有一番不怒自威的意味。
那冯擎大抵也意识到了自己方才有些失态,此刻回过神来,遂愤愤然停住了脚步,却也是心有不甘的狠狠瞪了几名差人一眼。
一旁的柳氏却在这个时候,停止了拭泪,并且微微上前一步,身娇体弱般向着沈之怀福了一礼,柔弱开口道:“沈大人,妾身不知道大公子从何处得来此信,也不知道此信是真是假……”
闻听此言,饶是那大公子冯钰再怎么冷静,此刻也是
忍不住开口道:“方才沈大人明明已经验过,此信乃是家父亲笔所书,你还有什么话说?”
那柳氏弱弱看了他一眼,像是有些怕他一般,怯声道:“妾身不知道侯爷生前是听信了谁的谗言,竟会怀疑擎儿非冯家骨肉……但大公子既然说侯爷在信中曾派人前去调查过此事,那敢问大公子,此人现在何处?也好将他找出,问个清楚明白,以还亲身和擎儿的清白!”
她这番话倒是说得好似不卑不亢,问心无愧。
冯钰却一时沉默了。
眼见着有机可乘,那二公子冯擎立时打蛇随棍上,讽刺道:“大哥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不知道去哪里找这么一个人啊?”
冯钰并不理会他的挑衅,只是向着沈之怀回禀道:“大人,那人自家父去世之后,便一直下落不明,在下已命人全力搜寻那人的行踪……”
话虽这样说,但其实冯钰自己心中却明白那人并不是那么好找的,甚至可能早已被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