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余暮笙说不担心,元澈的心底泛起一层酸楚,那种不被重视的感觉让他想起所有童年的阴影,胸中憋闷。
;你这是放养了是吧,余暮笙?
余暮笙被他这句冰冷的言语问到有些不知所措,最后才淡淡然说:;元澈,你让我说什么呢?说我关心你,说我茶不思饭不想的担心你的安慰。可是你能让我这样说吗?有意义吗?
都说好了分手,说好了做朋友,为什么一定还要她去说那些暧昧不明的话?
元澈也知道自己的心思有些反常,说声对不起。
;既然你也知道说对不起,那么元澈,日后我们就是普通朋友,有事可以帮忙,但是请不要要求我像你的女朋友那样,对你关心,对你关爱,好吗?
余暮笙说的时候,心情有多沮丧啊!
他在她心里的位置无可取代,可是既然选择了分手,那就不要再这样纠缠不清。
这样只会让她放不下他。
挂断电话,元澈将车停在江边,下车,站在江边,望着江水,眸色淡然。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真正的拥有过,即便是一份厚重的母爱,在别人眼里是幸福的源泉,而与他却是痛苦的深渊。
他的人生一直都是在母亲的安排下生活的,直到现在也是。
总有一天,他会独自逃脱任何人的束缚,好好地过自己的人生。
星辰办公室,余暮笙扶额坐在桌前,心中的苦涩真是如同滔滔江水,却又无从说起。
启锐推开门,端着热茶走进来,放在她面前。
;余总,您的茶水。他爱恋地望着余暮笙,好想在她落寞的时候抱抱她,他极力克制住自己的冲动。
只想先把她的生活照顾好。
;谢谢。余暮笙端起茶水。
这是她最爱喝的茉莉花茶,元澈最了解她的口感,总是会在她疲惫不堪的时候,给她来一杯。
这个秘书已经把她的喜好完全学去了。
;余总,两天后的罗家窑要去吗?
余暮笙想起来,她们公司通过慈善机构为罗家窑捐了一所希望小学,过两天是小学建成典礼。
;在行程上?
;是的,在行程上。
;那就去准备吧。
;好的。
启锐走了一步,又折回身,把一个迷你小彩蛋放在她手里。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把这个彩蛋放在桌子上,让它旋转,过不多久,我的心情就会好很多。
余暮笙接过彩蛋,看了启锐一眼,微微一笑,说声谢谢。
两天后,余暮笙要去罗家窑,启锐跟着。
;我开车可以吗?启锐试探着问。
余暮笙一直都以为他不会开车。
;你不是hellip;hellip;
;我会开车的,不过是暂时没车而已。启锐说着做到驾驶座上。
余暮笙笑了笑,这个秘书总是处处给她惊喜。
他开车很稳,遇到路况不好的,也不会急躁,真和他的人一样温文尔雅。
;启锐,你有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啊?余暮笙闲来无事,便和他聊起来。
启锐心想他的理想就是能和她在一起,和孩子在一起。
;我比较务实,现在这份工作对我来说,很好,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