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娘亲已经葬在了上京城,这岐山的故居也没有了存在的必要,毕竟这座天下剑修最高的山头可没有半点的人情味。
……
“罢了,罢了……”
“这才是他原有的性子。”
清瘦老者望着那片被夷为平地的桃林轻叹了一口气,少年郎的行为并未出乎他的意料,可眼眸中的神色还是难免暗淡一些。
“老头子,我这师侄少年心性难免……”
“不必多说,这孩子的心性,老夫还是了解的,这数年间,即便是隔着千里之遥还是有诸多事迹传到老夫耳中。”
清瘦老者打断了吴春秋的话。
“不过这样也好,每个人心中剑道皆是不同,他这心性和过往,若是今日不死想来日后也是一条通天的剑道。”
清瘦老者突兀的笑了笑,
“老头子,还是要出手吗?”
吴春秋凝重道。
“他已经来了。”
“可他终归而言也是师姐的孩子……”
“可他也是一名剑客,不是吗?”
清瘦老者笑问道,往前迈出一步身前云海仿佛从中破开一般,一分为而,连带着天外的朝阳落下,那衣决飘飘的老者好似仙神。
“于一名剑客而言。”
“倒在剑下,是最终的宿命。”
老者双脚踏空长身直立,整个人便似一把天地间最为锐利的长剑,气势甚至于还要盖过身后下方那座极尽巍峨的岐山。
“他如果死了,”
“老夫亲自为他垒坟,烧纸……”
“他如果胜了,”
“想来往后天底下还要出一个前所未有的大剑仙,要知道人间之上还有天门……或许他能……”
清瘦老者迎着朝阳极目望去,最后低头看着那山腰处的少年眼眸中是掩盖不住的赞叹之意,可也没有丝毫留手的意思,因为自己走的是最纯粹的剑道。
……
半山腰,
桃林前,
“此剑本无名,是晚辈回凉州时偶然所的,又因那日刚好是庆安三十八年三月六日,便胡乱取了个惊蛰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