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第二天大早,等钱旭和顾悦然赶到红星瓷器厂门口时,却见大门紧闭,上挂一块黑板,用粉笔写着几行字——
“今日工厂团建,厂房暂时关闭!如需办理业务请明天再来,给您带来的不便之处请您见谅。”
顾悦然顺着门缝往里头看了看,惊奇道:“这么安静,看样子真的没有人上班啊。”
钱旭则时对着“团建”两字看了半天,“团建是啥子意思?我草他大爷的,贺知风是为未卜先知吗?”
顾悦然顿时有些头皮发麻,往周围看了看说:“我怎么觉得脊梁骨凉飕飕的,像是被什么盯上了一样。”
“哼,没用的东西,我就不该听你的!”钱旭大手一挥,撇开她往前走,“老子还是和你分开行动,各凭本事吧!”
说完便离开了。
顾悦然气闷难受,可又不想死心,回到家中休息了片刻掏出电话簿,手指颤巍巍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谢老板吗?”
谢奋举着话筒听了一会儿,咧开嘴角:“哟,什么风把咱们悦然给吹来了。你老公不是进局子了么,你不忙着找关系把他捞出来,找我做什么?该不会……是想求我给你帮忙吧。”
顾悦然的确有这个意思,也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要不是考虑到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她干脆跟那男人离婚了,哪用遭这个罪。
“谢老板说笑了,我这不是上次不小心得罪了您,扫了您地兴,心里过意不去
嘛。要不,中午我在丰市的金地大酒店请您吃顿便饭?”顾悦然伏低做小道。
谢奋咂了下嘴,眼神顿时就变了,“行呀!那你可得好好给我赔罪,要是我满意,说不定就能想个办法把你老公捞出来。”
“好好,太谢谢您了!中午十二点,我在金地大酒店门口等您。”
顾悦然挂断电话,立刻在家里翻箱倒柜,把自己最漂亮、最值钱的裙子给翻了出来,换上后又化了个妆,把头发卷了卷,才花枝招展地出了门。
与此同时,红星瓷器厂雇的大巴在金地大酒店停车场停了下来,方富国和时应染率先走了下来。
方富国一看这环境,心里惴惴的,“时总,咱们真要在这里搞,搞那个什么团建?”
时应染笑了笑说:“那倒不是,中午只是请大家来这里吃顿饭。下午去冬月溪,那里有个新建的度假山庄,咱们去那儿团建!”
“可在这里吃饭,得花多少钱?这可是很大一笔开销啊。”方富国皱起眉头,满脸的不赞同,“公司转亏为盈才多久呢,你赶紧劝劝贺总吧,手里还是要捏紧一点的。”
时应染却摸了摸鼻子,压低嗓音在他耳边说道:“方厂长,您还不知道我嘛,我跟知风……向来是她做主的。”
方富国顿时哭笑不得,用手指点了点他,“你小子,还没结婚就成妻管严了,这要结婚了可不得被她吃的死死的?”
时应染嘿嘿地傻笑两声,
“没办法,我就乐意她管着我。”
方富国哈哈大笑了几声,知道这事算是没办法转圜了,赶紧招呼车上的员工:“都下来吧,到地方了。今天中午,咱们就在这儿吃饭!”
话音一落,整车的人全都沸腾了。
“天呐,我没有听错吧,方厂长说我们要在这里吃饭?”
“金地大酒店!我的妈耶——一桌饭就得好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