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应染愣了片刻,嗤笑了一声,说道:“我有什么本事,可以找警方帮你说情?顾悦然,你找错人了。”
说完,抬腿便绕过她,直接往前走。
顾悦然有些惊讶,“你就不怕我把她的丑事告诉别人么?”
时应染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她,目光十分冷冽,“如果我记得没错,你应该是贺听雨的高中同学,好像还是他的前女友。但我想不出,你和知风能有什么交集?她甚至不知道你的存在,你又怎么可能知道她的事情。再说了,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顾悦然没想到他会这么相信贺知风,心里突突乱跳着。
可她眼下只能想到这个办法,有可能会把丈夫弄出来,不得不试一试。
“贺知风的确不认识我,因为听雨当年跟我谈对象时瞒着家里人的,他那个人最是假正经,明明私下里玩的很花,却还要在父母面前装个乖孩子。但我知道知风,也因为某些缘故,听说过她不少的事情。”
听完她的解释,时应染点点头:“所以你所谓的丑事,都是道听途说的吧。”
“不,不算道听途说,是当事人自己说的!”顾悦然警惕地看了眼周围,“我们换个地方说话,你总不希望这种事被厂里的人听见吧。”
时应染看了眼手表,指向工厂对面街边的一家小饭馆,“我给你十分钟。”
如果十分钟内他听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立马抬脚走人。
顾悦然跟随他
走进小饭馆,找了个靠里的桌子,叫了两瓶汽水。
“说吧,你知道她什么秘密。”时应染淡声道。
顾悦然却跟他讲起了条件:“你得先答应我,把我老公从局子里救出来。”
时应染冷冷地睥睨她,“我刚才就说过了,我没有这种本事。”
“可你们不是认识胡俊生吗?”顾悦然笃定道,“既然你们认识胡主任,就一定有办法把他弄出来。再说,他只是走私而已,又不是杀人放火,救救又能怎么样?”
时应染冷笑:“你这逻辑,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我会怎么做,完全取决于你能提供什么消息。”
顾悦然见他态度放软了些,拿起汽水喝了一口,便道:“当年听雨不小心在水库溺亡,贺知风因为内疚开始自暴自弃,不但和社会上的人鬼混,还曾经在小诊所里堕胎……”
“放屁!”时应染腾一下站起来,拍响了桌子,“如果你所谓的丑事是这种子虚乌有的污蔑,别说把你老公救出来,我现在就找律师告你诽谤!”
顾悦然吓得脸色煞白,“我,我还没说完。”
然而时应染已经不想再听了,心想自己真是个傻瓜,这种女人能说出什么好话来?满口污言秽语,往知风身上泼脏水,真是让人恶心。
顾悦然见他真的要走,急忙上前拽住他的胳膊,“你不能走,我说的都是真的,是周县一中的化学吴老师告诉我的!”
化学吴老师?时应染眼
神一闪,那个老师他记得。
“我不相信,他一个老师为什么会说这种事情?”
顾悦然不屑地勾起嘴角,“他算是个什么老师,不过是个披着教师外衣的老色胚罢了!当年,我学习成绩不好,化学也经常不及格,为了应付爸妈考个及格,私下里求过他几次。他倒是痛快,答应了我的要求,不过却没少因此占我的便宜。这一来二往的,他就跟我说了好些一中学生的秘密,其中就包括贺知风的。”
时应染不可置信地瞪起眼睛,“你为什么不向学校举报他?”
顾悦然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我为什么举报他?他能帮我修改成绩单,还给我钱花,我傻了才举报。”
时应染三观碎了一地,“敢情你们是一丘之貉。”
“随便你怎么说,但吴老师对我说的话,有大概率会是真的。贺知风没你想的那么干净,在听雨死后,她就堕落了,不然那些风言风语是怎么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