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什么名字?”贺知风声音颤抖地问。
“顾悦然。”胡俊生说道。
顾悦然……顾、悦、然?贺知风把这三个字来回念叨了几遍,心里生长出层层荆棘。
“可以拘捕她么?”她紧咬着下颌骨问道。
胡俊生苦笑:“目前这些都只是我根据她丈夫的话推测出来的,尚且没有切实证据,还达不到拘捕她的程度。而且她丈夫发现自己说错话后,现在变得非常警惕。”
贺知风觉得胸口呼呼地吹来一阵寒风,冰冷刺骨。
“我知道了。”她果断挂掉电话,拿起一个抱枕紧紧抱在穷前,抵御着由骨头缝里渗透出的寒意。
时应染拎着一堆美食刷开们进来时,正看到贺知风脸色苍白地蜷缩在沙发里,了无生气,满脸疲倦。
“知风,你还好吗?”放下东西他便走了过去,对她伸手想要扶她坐起来,却被贺知风抓住手腕,拽了过去。
贺知风瑟瑟发抖地抱住了他的腰,把头埋入他的
颈窝处,宛如抱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印刻在灵魂深处最大的执念和痛苦,像浓郁黑暗不断蔓延,遮蔽了她的所有意识。
时应染非常担忧,顺势回抱住她,轻轻按摩她的背脊。
“不怕,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贺知风呆滞地点头,除了把头埋的更深一些,没有其他反应。
现在的她就像脱了水的鱼,感情和意识都处于封闭状态,强力的窒息让她无法正常呼吸。但她又本能地不愿意抬起头来,因而身躯僵硬,呼吸凝滞,时应染好半天都听不见她的吸气、吐气声。
“知风,吸气!”时应染按住她的肩膀,想要强行把她推开。
贺知风却表现出强烈的不满,手臂上的力量甚至又加强了些,怎么也不肯松口。
时应染没有法子,只能用头顶住她的额角,轻吻一个一个落在她的眉心、眼角上,慢慢抚慰着她纷乱的情绪。
“知风,呼吸……喘气,如果难受你只管发火,我不介意。千万别忍着,你看看我,好不好?”
一边哄又一边吻,贺知风终于出现了松动。
她眼睫颤抖着睁开眼,殷红的眼尾入带着水汽,映入时应染的眼帘,既可怜又倔强。
时应染忍不住悄悄吸了口气,把连续不断的吻落在她微凉的鼻尖上,“谁欺负你了,嗯?”
贺知风仍然没说话,但好歹开始正常呼吸了,缓过气来后,突然仰脸迎着他的视线,用嘶哑的嗓音问了
一句话。
“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