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撞到了我们的珍贵文物,请马上赔偿!”
贺知风错愕地瞪圆了眼睛——我擦,明目张胆地碰瓷啊这是?
这几个工人先是鄙夷的看了贺知风几眼,接着就一起叫嚣起来:“快赔钱!”
时应染立马占到了贺知风身边,冷下了脸:“你们说什么?我刚才看得清楚明白,这个箱子分明是你们自己不小心摔到地上的,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对方却吊儿郎当地瞥他,嗤笑:“谁看见了?你看见了?你算老几啊,你跟她摆明了是一伙儿的,你当然为她说话。总之,你们必须得赔钱,不赔不准走!”
时应染瞳孔微缩,觉得这几人非常不可理喻,但也极为异常。
他与贺知风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猫腻。
如此明显的碰瓷,肯定是有人指使的。可他们初来乍到,这才几天呀,怎么可能在港岛和人结怨?略一思量,锁定了一个人。
“难道是他?”贺知风心
中冷笑,脸上没有半分惧色。
“你们要我赔钱,总得让我看看这箱子里是什么吧?即便真是文物,也分六三九等,要看它本身的价值来进行赔偿的。”
见她服软了,几个工人面露得色,迅速打开了箱子。
“你们看吧,这可是正宗的汝窑瓷器,我们老板打算送去拍卖的,至少价值十万港币!”说完,得意洋洋地瞅着他们,心道,傻了吧乡巴佬?
然而他们预料中的情景并未出现,贺知风和时应染面色从容,脸上竟然一丝慌乱都无。
嘿,奇怪了,他们怎么不怕?
贺知风淡淡地打量装在木箱子里的碎片,眉梢挑起,露出一抹不可思议地表情,“你们确定这里装的是汝窑?”
工人们答道:“当然了,就是汝窑!”
他们的雇主就是这么交代的,一个音都没错。
贺知风顿时笑了,绕着箱子走了一圈,“那请你们告诉我,汝窑的汝是哪个汝?”
在场的几人顿时哑了。
他们皱起眉头,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居然还反过来问起他们问题来了?
“怎么,不知道?”贺知风轻笑着追问。
“如如如……应该是孺慕的孺吧。”几个工人中最有文化的一个说道。
噗,贺知风直接笑出了声,望着他们不停地摇头,“不对!汝窑的汝,乃是汝州的汝!你们连这都不知道,也敢来找我碰瓷?还有,你们老板究竟是有多么财大气粗,对于价值连城的汝窑瓷瓶
竟然这么的不在意,竟然在箱子里什么填充物都不放,就让你们搬运?!”
“这箱子又大又重,里头的瓷瓶却又小又矮,别说掉在地上了,就算寻常搬运它也不可能受得了,它不碎谁碎?”
这番话掷在地上,工人们全都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