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伟急忙解释:“不,不是的贺总,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为什么试都不试,就执着地认为不行呢?”贺知风一阵见血道,“你顾及的根本不是晓丹的脸面,而是你自己的脸面吧。”
这下,丁伟终于招架不住,僵硬地垂下了头。
方晓丹也觉得十分没脸,恨不能马上就把丁伟给拽走,离开这儿。
但贺知风哪会这么容易就放过这个毫无顾忌吸姐姐血的凤凰男,瞬时起了身,说道:“我这就去炒几个菜,你们稍等一会儿。”
坐立不安的方晓丹只好又坐了下来。
就在这时候,时应染拎着一瓶茅台走进院子。
“哟,晓丹也在呐。”他今天特意跑去做了个新发型,让理发师照着郭富城的头发给自己吹了个二八分,穿着黑色的短袖T恤、破洞牛仔裤,瞧着洒脱而不羁。
方晓丹立即拉着丁伟站起来,笑道介绍道:“时总,这是我对象,叫丁伟。您今天打扮的这么帅,是打算去参加谁的婚礼吗?”
听到她夸耀时应染长得帅,丁伟立马挺直腰杆,扬起了脸。
“时总好,我是丁伟,现在在市卫生局工作。”
时应染十分随意地瞄了他一眼,就知道这男的是个爱慕虚荣的货色,当即裂开嘴角:“哦,是小丁啊,你们快坐,别客气。”
难得知风下厨,却是做给别人吃的,他心里哪能乐意,便故意踩着饭点跑了过来,一方面想来蹭饭,一方面也很
好奇方晓丹找了个什么样的。
现在一看,挺失望的。
丁伟却是看出了他眼里的不屑,当场就想撂脸子。
可对方毕竟是一家国企大厂的股东,他不敢当面得罪。
可他又实在心高气傲,容不得别人看轻自己,一想到他曾经打听过的消息,知道眼前这位时总跟贺知风一样,都是高中毕业没上过大学的,就禁不住为自己愤愤不平。
凭什么他大学毕业,如今还只是个小的小科员,人家却能够坐拥国营大厂,日进斗金?
这世道真是太不公平了!
想着想着,丁伟那点小心思开始蠢蠢欲动。
“听说时总当初给红星投资了十万,这么大的手笔,想必非常不容易吧。”他饱含深意地问道。
时应染在石凳上坐下,把茅台放在桌上,发出一声轻笑:“对于别人来说,十万块自然十分不容易,但对于我来说,十万块不过尔尔。我在深市有自己的公司,怎么,你没听晓丹提过?”
方晓丹急忙瞪了丁伟一眼。
但此刻的丁伟就像是得了魔怔似的,梗着脖子道:“听过,一家生产卫生巾的公司,对吧。不是我说,这类公司太没有档次了,是不可能会有多大前景的。要不然,你也不会把资金投到红星来吧?”
仿佛他只要嘲讽到位,刚才在贺知风跟前丢的面子,就能从时应染身上找回来似的。
方晓丹满脸愕然地看着他——你是不是疯了?
时应染嗤了一声,也不
生气,只道:“卫生巾听着很没档次么。年轻人,看你也不比我大多少,奉劝你一句,对于自己不了解的领域,最好时刻抱持着敬畏之心。免得将来被打脸了,还不知道为什么。”
丁伟不满地反问:“你不过死鸭子嘴硬罢了!”
见他如此态度,方晓丹也懒得劝说了,端看待会贺知风和时应染怎么上演联合双打。
果不其然,就在这时候,贺知风端着菜过来了。
她看了丁伟一眼,露出一抹极为亲切的微笑:“刚才在聊什么,女性卫生用品吗?我记得上个月你们厂的营业额上涨了一百五十万,对吧阿染?”
时应染笑了笑,摇头道:“你记错了,是一百七十万。”
贺知风轻描淡写地“哦”了一声,“怎么才这么点,港城那边的营业额不就有一百多万了吗?”
时应染动作娴熟地接过她手里的菜,放在桌上,回道:“是这样的,不过国内代理商还有百分之九十没有回款,过几天等回款到了,应该会超过三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