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这个,是昨天下午约会时候的事……”
“你不会又是没带钱,想要空手套白狼吧?”
“哪能啊,你忘了我还管你借钱来着!”
“……你那是明抢。”
“不跟你一般见识……”老郑厌恶地挥了下手,继续说道,“我昨天特意揣着我爸的信用卡出来的,一下午,不管是吃饭还是看电影买东西,都是我掏的钱!”——果然是儿子偷爹不算贼……
看着老郑一脸仿佛把搁浅岸边的鲸鱼独自扛起送回大海一般的自豪表情,我皱了皱眉,为了尽快听到结果,我隐忍着没说出口,暗自腹诽——这不是应该的嘛?上次还是人家女方请的客呢!
“问题出在晚上,本来我估摸着差不多可以去开房好好‘休息’一番,特意提前订好了宾馆,结果到地方人家突然变卦,不同意了!非要换个地方住——”
“她要去哪?”
“xx酒店。”——本市一所还算不错的高档酒店。
“你选的是哪?”
“xx旅社。”——听起来就不是什么正规场所,有点像开在火车站附近的居民楼里,供半夜到来的外地长途乘客就活着休息一宿的简陋民居,除了脏兮兮的床铺外别无其他家具。
这就是老郑咎由自取了。
“干的不都是一样的事嘛,在哪住不一样?”
面对对自己的错误视而不见毫无悔改之意,还理直气壮地发表些自欺欺人的歪理邪说的老郑,我无言以对。对他的癫狂又增加了一份认识。没有心情与他争论我更关心其他事情。
“我能问你件事吗?”
“说!”
“你们认识多久了?”
“一周。”
“确定关系呢?”
“差一天一周——今天就是交往一周的纪念日,按照我的规划,今天早上应该是和她抱……在一起起床的!”
“这——进展未必也太快了吧……”
“这有什么快的?我见过认识第一天就跑到宾馆的呢!”
“……”这就触及到我的知识盲区了。怪不得说现在“渣男”多,刚认识一天就带人家姑娘开房——未免太……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又不是下药或是拿棒子敲晕了强迫别人,都是成年人,而且是双方自觉自愿的。当时不提出反对,事后骂人‘渣’,说明这种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不是被欺骗的吗?”
“你未免把女人想的太愚蠢了!”老郑摇摇头,冷笑道,“我不否认有的确实是被人欺骗的,但有的也是自己心甘情愿——并不是每个女人都想你想的那样,一个个还都像封建社会似的,都是守身如玉的贞洁烈妇,要不然现在的出轨率离婚率怎么会越来越高呢——这样的无论平时什么样的身份,一碰到相中的男人,就开始发s……”
我连忙抬手,制止了老郑接下来可能会冲击到许多人的危险发言。虽然老郑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但连女朋友都没交往过的我,还是无法接受也没办法讨论这种有可能毁灭自身三观的话题——毕竟老郑这个人的思想就有问题,我可不想被从他嘴里唾沫横飞的毒素感染。我们不欢而散。然而今天接下来的时间里,我看待其他女性的目光不由自主的产生了变化,虽然很对不起她们,但是不得不承认我偷偷在心底对她们未来(或现在)是否会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的可能性进行了评估——起码从我的视角来看,结果令人绝望……当然,如果把观察对象换成男性的话,结果可能会更糟糕,但是我既不情愿也没有这个癖好盯着同性看。要是在我老家,没瞅两眼就容易打起来。
——真可笑啊,前一天刚刚被人甩,今天居然研究起两性关系来了。不只是在嘲笑老郑。
为了拯救处于崩溃边缘的我的三观,我在闭馆前早早的离开了书店,本想提前回车站,见一见当今少有的符合我的爱情观的模范情侣老秦和心姐,涤荡我心中被如今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所荼毒的污垢。还没等我走到停车场,接到了老秦的电话——晚上要在市内某餐厅聚餐,巴特尔请客。听到这个好消息,我立马忘记(暂时)了困扰了我一整天的烦恼,问好了地点后,驾车欢天喜地的奔约定的饭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