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煞十方诛魔阵竟隐隐出现了阵纹,火红耀眼,还未开启一股强悍如浩海的庞大威压便隐隐泄露出来。
动地煞,灭邪魔。
许不言莫名望着不知受到什么刺激而突然露阵纹的地煞十方诛魔阵,连忙上前,打了个圆场:“谢剑君,闻剑君,两位还是不要站在阵内,十方诛魔阵好像出了点意外,万一伤到你们就不好了。”他十分不解,按理来说没有他这个护阵之人的启动,除非遇见一个极其恐怖比三位魔君还恐怖的妖魔存在,这个地煞十方诛魔阵才会出于危险而自动防御,而现在,整个室内只有如玉这么一个妖族,哪有什么大妖魔,许不才觉得地煞十方诛魔阵估计是年久失修出差错了。
善人尊者看见这一幕,摸了摸胡子,眼眸微眯。
沈纵连忙将谢沉渊闻寒拉至一旁,顺便把那如玉拉到自己身后。
这善人尊者是要杀人灭口的节奏哇,肯定有古怪。
“我没事,城主放心。”闻寒拱手道。
谢沉渊指尖微不可察的一动,袖口微垂,掩藏住异样。
“既然剑君这么说,我也不好驳了大道门的面子,那如玉你们就留着吧。”
善人尊者陡然松口,他看向谢沉渊,微笑:“剑君慈悲心肠,可不要用错了地方
。”
“对于妖魔,我们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一个。”
谢沉渊看向他:“妖魔若害人,自然要为其偿命,可若是没害人,只凭妖魔身份便可断其生死,恕谢某不敢苟同。”
善人尊者笑了笑:“看来剑君很有一番自己的独特见解,就是不知经年往后,剑君还能不能坚持己见。”
说罢,就带人离开。
许不才见弟弟走了,想了想说道:“如玉身上有重要线索,我先将她关押在牢内,等会审问。”
“妖族与我们人族一向不共戴天,善人尊者对妖族仇恨了些,也是情有可原的。”
“事情还没查清楚,还望城主好好看管如玉。”谢沉渊道。
一直默不作声的如玉突然看了这个白衣剑修一眼,眼神微复杂,下瞬,就敛去了所有神色。
等她被带走之后,谢沉渊知意,不欲再呆在城主府禁地,变回了各自房间。
沈纵见周围没有人了,憋了好久的话终于可以说了:“沉渊,那个善人尊者着急要杀如玉,他肯定是知道什么,瞧他笑那样就不是个好人。”
“我真担心他晚上会偷偷潜进去杀了如玉。”
“沉渊?”
沈纵在谢沉渊面前挥手:“你又发呆了?”
谢沉渊回过神,抿了抿唇:“抱歉,我没听清。”
沈纵趴在桌上看他:“算了算了,我说的也不是什么重大的事,对了,那个善人尊者没有伤到你吧?”
谢沉渊想揉了一下青年的碎发,这个想法在心里一闪而过。
“没有。”
等到沈纵下线以后。
谢沉渊才伸手,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
在室内,地煞十方诛魔阵阵纹初现的时候,他下意识的上前一步,身体没有碰到那阵纹,但拿剑的手略迟一步,阵纹烫破了他指尖的一块皮肉。
地煞十方诛魔阵对他似乎有着强烈的杀意。
而他的上邪剑也愤怒异常。
谢沉渊握住上邪剑,剑出鞘一点,雪亮的银白似终年不化的雪,倒映出主人微垂的眼眸。
清冷的眼眸中难得透着茫然。
地煞十方诛魔阵不是诛魔的吗?为何阵纹对他有效?
谢沉渊望着上邪剑,睚眦剑柄上,兽瞳处殷红的大明雀石颜色愈发浓稠,猩红似血,与雪色清雅的剑身是两个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