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尤瑕却没想再放过武勃。
甚至不需要他多费力气,借着褚善知之手,让他接近了武勃。
一边答应着要在学校对付尤瑕,一边和武勃做兄弟。
武勃那些勾当和恶心的事情,想要拿到简直手到擒来。
转手,尤瑕就寄给了邱芳珠。
那之后,尤瑕就再没见过武勃在他面前蹦跶。
等他可以出祁栾那天,他去了神经病院。
邱芳珠看到他,先说了声:“对不起,是我没能好好管教儿子。”
尤瑕站着没说话。
邱芳珠移目看向花园,“这孩子一向不服管教,也就在我面前听话一点,但是也很少能见到他,看得出来,自己母亲是个时不时会犯病的女人,让他有些难堪。”
邱芳珠叹了口气,“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在想,我家阿勃要是你这样多好,温柔有礼貌,聪明听话还懂事,连和我这个老女人都愿意聊几句。”
尤瑕和她看着同一株花,又想起来,那花旁边的草地,就是邱芳珠跌倒时他俯身问“阿姨,你怎么样”的地方。
尤瑕顿了下,说:“他……太碍事了。”
“是吗?不会了,他不会在出现你面前了。”邱芳珠理了理头发,推着轮椅往回走:“不用再来了。”
尤瑕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邱芳珠似乎更累弱了,头发梳的整齐,笑容端方,但是见到他的喜悦已经不见了。
家庭四分五裂,对儿子唯一的一点寄托,已经被他喜欢的孩子给撕裂了。
尤瑕捏了捏手指,冰冰凉,刚才摸在轮椅上了。
不知是太冷,还是轮椅太冷。
尤瑕停住回忆,把自己从他原本以为已经成了黑白影像的记忆里抽离,脑壳却仍隐隐犯痛。
他看向遆景,目光却又些脆弱和底气不足。
他像在等待审判,似乎连呼吸都没了,怕被冠以有罪的罪名。
“你看过心理医生?”遆景听完,沉默了很久,忽然问。
“嗯?”
“你说你在精神病院看到了武勃他妈。”
尤瑕想了想,反应过来,看着他,眼里有一丝丝疑惑,“你……就想问这个?”
“也不是,不过这个是最想问的。”
尤瑕看着他,忽然低头,声音带着湿意:“那段时间我听说尤岩好像要回来了,就……无法控制的心慌,睡不着觉甚至没法吃饭,我怕小归看出来,就去找了医生……”
遆景抱住他,“不用说了。”
尤瑕:“你不是还有其他想问的吗?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