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中毒,然后,再去讨要血灵芝?
叶青忽然抓住了傅时厉的衣袖。
傅时厉一惯不喜人亲近,叶青倒也不敢太过造次,只敢扯着他的一块衣角,眼泪汪汪道:“将军!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如何是好?”
傅时厉沉声,“放开!”
叶青只能讪讪的松手。
仅他一己之力,要到何年马月才可以替赵家平反?
他在这世上也就只有表兄的一个至亲了。
叶青眨眨眼,卖力挤出一丝丝泪意,“将军——”
傅时厉只淡淡瞥了他一眼,“少废话,按计划行事。”
叶青还能说什么呢?
他只是过分好奇了,遂斗着胆子问道:“那……将军你到底是最在意魏公子?还是苏五娘子?”
傅时厉再度看向叶青时,眸中煞气明显。
但他未置一言,转身往屋内走。
叶青耸耸肩。
多大点事,喜欢一个人也要藏着掖着么?
将军他好生没趣儿啊。
叶青比傅时厉小了七岁。赵家满门被诛时,他只是个襁褓里的婴孩,因着是女婴,且才刚出生,才被赵将军部下悄悄救走。
女扮男装这么多年,都是为了自保。
叶青不曾亲眼目睹那场血流成河的场面,他即便也记着深仇大恨,但他的仇恨是抽象的。
不像傅时厉,早些年,每晚闭眼,眼前血光历历在目。
傅时厉的仇恨,是具体的,血淋淋的,那些死去的人,都是他熟悉的至亲们。
他活得像一条行走夜间的狼,仿佛时刻会仰面,对月哀鸣。
可叶青不同,他热烈又轻狂,他憧憬未来,想着如何把仇人踩在脚底下,想着如何振兴门楣。
经历不同,对待一切的态度亦是截然不同。
*
苏樱与魏子初一回到府上,太师那边就着人过来给他二人看诊。
事后,魏子初与苏樱单独说话。
“表兄,你我落水之事,没想到太师这么快就已经知晓。也就是说,太师安排了探子跟踪,对此,你怎么看?”
魏子初对太师府已没有任何好印象。
苏樱拧眉沉思,“母亲的死还没调查清楚之前,不宜与祖父闹僵,表弟,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