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咨询所一行人按身高站成一排,李凯把手机交给酒店工作人员,赶忙回到队伍里面站好。
云然因为顶着着相当显眼的白纱布,拍照的时候刻意往赵西北身后躲了躲。
虽然作用微乎其微,但总比大大咧咧敞着回头打印出来挂在咨询所墙上来得好点,她怕以后上班看了会心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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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a市市中心一家高级会所里。
江越一身白衬衫,神情恹恹,微仰着头窝在沙发里,领口松了扣子,露出一小截锁骨,白炽灯光下更衬的肤色冷白,颇有点禁欲的味道。
男人手里还拎着罐冰啤酒,也没开,就拿在手里没事转个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盘核桃。
屋内其余三个男人,包括叶远明在内,都是江越的大学室友,今天难得抽了空,叶远明组织着几个人来这家会所吃个饭聚聚,顺便打打桌球玩。
除了江越,其余三个人已经是酒足饭饱,正围在球桌旁边切磋。
叶远明提前下场,瞥了眼沙发上那个格格不入的人,大着胆子拿起桌球杆戳了戳男人的小腿,吊儿郎当道:“不是我说大哥,您今天到底是来干嘛来了?饭也没见你吃几口,球也不打,拿着罐啤酒搁那儿又不喝,来修仙啊?”
其中一个室友,如今在大厂做高级程序师的陈柏也凑过来,打趣道:“是啊,平时也不见你参与我们这些活动,今天怎么舍得出门了?不用赶着回家健康作息了?”
也难怪他们这么讲,自从毕业之后江越就成天待在工作室和出租屋两边倒,后面公司慢慢有起色了,虽然还是很忙,但大学室友几个人关系都不错,一直有联系,有时候也会跟叶远明一块过来聚聚,每次都是将近半夜才散场。
但是这两个月里,总共组了三次局,江越次次都以要回家吃饭,调整作息为由躲了过去,语气正经的像个回归田园养生的老人。
听完江越抬脚把杆子踢开,掀了掀眼皮,语气如常懒散道:“不是你们叫我来的?”
看见他这个熟悉的死样子,叶远明就憋得慌,他把球杆递回给陈柏,“你可以拒绝啊,我还以为还会跟之前一样,说你要健康生活不熬夜呢。”
“噢,我知道,”说罢,他像是猜到了什么,双手环抱,慢悠悠走到沙发上坐下。
叶远明大大咧咧地翘起二郎腿,神色揶揄道:“看来我们云妹妹最近是不在家里啊,你这个“合租室友”不在,这些天寂寞不少吧?”
陈柏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小道消息,扔了球杆就闪现过来:“什么玩意?江越还需要找人合租??你们公司要倒闭了啊?”
“去你的,”叶远明踢了他一脚,又伸出大拇指对着江越指了指,“我们公司前途无量日日高升好吧,是这哥们恋爱脑发作了,把自己那栋房子租了间给人姑娘,整天眼巴巴等人发消息,现在最多就算是个,室友。”
说罢,他转头朝旁边高冷无比的男人抬了抬下巴,又低头点了根烟道:“你说是吧,江老板。”
话音刚落,就看见江越抬眸盯着他,目光沉静,面不改色地把叶远明手里那根烟拿过来,掐灭,扔掉。
………
叶远明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瞪着眼睛道:“你掐我烟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