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会,她便对修道者说:“你给我张去那里的图纸。”
修道者担忧:“夫人真要去?”
柳织织点头。
修道者也算个心善的人,他正欲相劝,被柳织织打断:“无需多言,先生给我图纸便可,多谢。”
修道者叹气:“好吧!”
且说远在国师府的唐离,自柳织织离开后,他便又让白潜玉查询她的线索,这次却是好些日子都没有她的踪迹。
他正在亭内喝着酒,白潜玉踏入院中。
他闻声,立即看向对方。
照理说,他身强体壮的,加之不缺灵药,经过这些日子,身上的伤该是能好得七七八八才是。但如今的他,看着仍旧苍白憔悴,脸上的肉又少了一层,全是自我糟蹋的结果。
白潜玉瞧着他,沉声道:“还没找到她。”
唐离闻言,不由捏碎手中酒壶,掌间鲜血滴下。
最近他的手,不断旧伤添新伤,早已血肉模糊。
宴七见了,赶紧过来给他处理伤口。
好在这次,他没有拒绝。
唐离闭上眼,忍耐着那股思念成狂,让他心疼难忍的滋味。
他已经好久没见到她。
他找不到她,就无法见到她。
她永远不会来找他。
白潜玉看不过去:“你要这样到什么时候?你如何才能明白,她是妖,你留不住她,她没有心,你做什么都没用。”
她没有心,你做什么都没有用……
唐离只听进这句话。
他的喉结沉重地滚了滚,便缓缓睁开那双满是酒气的眼。
他如今的希望,就在清河仙岛。
他意味不明地坐了会,便拿起身旁的玄破灵剑扔给白潜玉:“若找到她,带她去东海清河仙岛找我。”
话罢,他便站起身。
宴七赶紧将他手上的伤口处理完毕。
白潜玉不解:“什么清河仙岛,你去那里做什么?”
唐离未答,大步离去:“备马。”
宴七听到过唐靖月和唐离的对话,多少了解些情况,他让了人去备马,便进屋匆忙地准备包袱。
他理所当然地觉得,自己该与公子一起。
但是当他拿着包袱踏出国师府正门时,却不见公子的身影,一问才知,公子已迅速独自启程。
这……
公子还什么都没带。
宴七愣了愣,立刻上马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