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他们的只不过是黑洞洞的枪尖和雪白的刀芒。而他们随意刺出的武器,则纷纷被重盾拦截或者被重盾后面的藤牌、短刀所格挡掉。
而他们想要躲在盾牌后面只守不攻,则根本就不可能。因为那恐怖的巨型狼牙棒会无时不刻地骚扰着他们。他们只要敢睁眼,就必须面临这种削尖的铁刺刮过的恐惧。
罗玛军队这边的将领看着崩溃的前排军阵,惊慌间又不得不强装镇定,赶紧安排后备部队上前补位,企图稳住己方的阵脚,使整个军阵不至于被彻底击溃。同时又派出了机动性较强的部队试图绕到敌方的侧翼进行尝试性攻击。
可没想到起义军这边最后一排拿着几个叉子的士兵便在此时发挥了自己的用武之地了。那巨大的木头叉子,很轻松的便远远地夹住了侧后方偷袭而来的兵器。
随便这么一搅和,这些兵器便缠在了一起,短时间内根本难以伤到起义军阵型的侧面。同时起义军的纵向队列似乎早有准备,一瞬间完成了变阵。那个大型狼牙棒转了90度角,便突然光顾了侧面来袭之敌。
没有重盾掩护的他们又如何能够抵挡这种恐怖的东西呢?尤其是看到这种扑面而来的尖刺,就会产生一种本能的畏惧。根本不敢上前搏命,而他们这一犹豫,又成了后排那黑色长枪的攻击目标。
因此从侧翼突破的这个想法也根本实现不了,还反过来搭上去了不少有生力量。两军整形较量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起义军这边便已经斩获了大批的罗玛士兵。
尽管罗玛军队的底蕴再出色,也根本经不起这种程度的战斗减员啊。本身士气、身体状态、战斗意志都处于绝对的劣势。再加上正面战场的完全溃败,让罗玛军队再难以阻止起任何像样的抵抗来。
随着起义军进一步的向前压缩阵型之后,罗玛军队终于难以维持阵型,丢盔卸甲、落荒而逃起来。
此时斯巴达克斯大旗一挥。方才还在后面观望的起义军新成员们。也顿时醒悟过来,借着起义军前方阵型势如破竹的气势,向溃散的敌人冲杀过去。
经过这一阵猛冲,罗玛军队已经根本没办法有效撤退了。而狭窄的街巷之中,他们原本的一些骑兵部队也根本发挥不出作用就摔下马来。
更令撤退中的罗玛军队感到崩溃的是,那狭窄的街巷中从另一个方向涌来了大批大批的人马。
虽然这些人都不是斯巴达克斯的起义军,而是纳波勒斯港码头老板以及那波勒斯城行政官紧急调动的城防部队。他们似乎并不知道眼前这支起义军的强大,一股脑儿叫喊着冲向了起义军。
这可倒好几条街巷密密麻麻的塞满了卡普亚城防部队,其人员素质根本就是良莠不齐,其中还参杂了许多新招募的民夫。这种部队哪有什么纪律性可言,往街道上面这么一堵,导致罗玛军队的撤退路线全部被友军所阻断。
面对这慌不择路全体溃逃的罗玛士兵,那些民夫组成的城防部队有点不知所措起来。他们许多人本来就是临时雇佣性质的加入了纳波勒斯的城防队伍。如今也是仗着一股血勇之气才和有罗玛军队在前线战斗的原因,才敢对起义军发起攻击。
可现在看来,那波勒斯目前最强大的瓦里留斯部队竟也在短时间内就溃败成这个样子。他们又哪里还有多少勇气去惹前面的起义军啊。
因此走在前面的城防部队看到罗玛士兵慌乱撤退之时便也纷纷勒马止步,转身想要尽快脱离这个是非之地。
可是他们身后的部队并没有来得及发觉罗玛军队的溃败。因此还在壮汉护卫首领等人的不停催促下快速向前行进。
这样一进一退之间,大股的人马便在拥挤的街巷中撞在了一起,挤成了一团。甚至短时间内他们根本分不清前面发生了什么,分不清敌我关系。
光是一团乱麻之中的武器交错便给自己的同伴或者友军造成了不小的误伤。同时随着进退两方队伍人员的不断挤入,出现了局部密度不断加剧的情况。
这样一来密集区域中间的人员甚至连呼吸都感觉到十分困难。一旦没有站稳脚跟,就会被前后接踵而来的人马踏成肉泥。
屋漏偏逢连夜雨,扭在一团的罗玛士兵和纳波勒斯城防部队好不容易逐渐开始稳定住了阵脚,可紧接着他们就得面对身后追赶而来的起义军了。
斯巴达克斯率领着起义军又重新整顿了队列阵型,继续以刚才那种奇怪的阵型列成不同的纵队,井井有条地向前逼近。
刚才感受过这种奇怪阵型威力的罗玛士兵眼中流露出难以遏制的恐惧。现在武器都掉落一地,没有了盾牌掩护,他们又如何能够阻挡这种恐怖的大杀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