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孟南霜说着,慢慢往禁室外爬。
程予风眼底一动。
刚爬到禁室外,孟南霜突然发现青瓷瓶也被程予风扔出来了。
孟南霜还想说把青瓷瓶给他原丢回去,却又发现程予风把她连人带瓶一块拒在门外。
唉。
她叹声气。
第二天,孟南霜照例来给程予风送早饭。
程予风静坐在禁室之中,透过那铁栏杆的缝隙,看到远处甬道里,挺着小肚子,蹒跚而来的孟南霜,艰难地用自己的小细胳膊提着沉重的木桶,一步一把,迈着些微外八而来。
他扯了扯唇角,又在心中自嘲一声,转过身去,不去看她。
吃饭时他一直沉默,不搭理她。
孟南霜也不自讨没趣,一句话不说,咬紧泛白的嘴唇。
肚子还是疼,但比昨夜轻多了。
她也算是好歹忍过去了。
一整天,肚子都隐隐做疼。
又到了夜晚睡觉的时候。
程予风对她的去留已经不在意了,孟南霜这一整天忙忙碌碌不舒服,也就夜晚指着补点他的灵气缓解一下,所以她照旧还是留在禁室里过夜。
但一夜难眠。
肚子又开始绞痛。
起初是能忍住的那种,后来是必须把身子蜷起来才能忍的那种,再后来……孟南霜忍不住了。
猛然一霎间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叫了一声出来。
随即她捂紧嘴巴,看向一旁熟睡的程
予风。
昨天他还为她肚子疼扰他睡觉的事生气呢。
算了算了,孟南霜咬咬牙,慢慢起身,缓缓爬出禁室外。
就算疼得想哇哇大哭,她也不能让程予风听见。
孟南霜肚子疼得浑身冒汗,四肢虚疲,只是爬出不久,她就窝在甬道里前进不下去了。
她缩成一团,一直抱着肚子打滚。
在这里小嚎几嗓子,他应当听不到吧?
孟南霜抱着肚子,极力压低声音,边哭边嚎。
程予风就静静坐在禁室里,把孟南霜的嚎叫哭喊听得一清二楚。
他忽然捋起袖子,指尖一道光飞出,瞬时间,左手臂上破了一小块血窟窿。
“你在吗?”他又在识海中唤灵鸟。
不,是唤孟南霜。
孟南霜没回应。
程予风抿抿唇,又道:
“我被毒蛇咬了。”
“快死了。”
这句话一出,他立刻听到甬道那边的哭声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