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予风听到她这话,抿紧唇。
她想干什么?
“行吗?”孟南霜又试探问。
程予风只冷脸道:“不用。”
“啊?”孟南霜劝他道,“擦一个吧程师兄,虽然你们每天擦却清污膏,但那个效果总归有限……”
“不用,”程予风打断她,拒绝道,“我近日疲乏,只想休息。”
“那累了才要擦擦干净啊,”孟南霜为难了,“这样躺下舒服。”
程予风抿紧唇:“我说了不用。”
“程师兄,你是不是嫌麻烦我?”孟南霜想想,又自顾自对他道,“没事的,这点小事,无非就是多帮你打几趟水的事,程师兄不必这样客气。”
程予风:……
不知从哪一股火就冒上来。
“程师兄,你放心,我可不嫌你麻烦,”孟南霜又道,“你还不知道吧?我可是收了灵鸟大人好多银子的,所以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都会满足。”
程予风听完,忽然一声冷笑。
“什么要求都满足?”
“是啊。”孟南霜道。
“好,”程予风又冰冷一笑,“你帮我擦身。”
“啊?”孟南霜一愣。
“擦全身,”程予风冷冰冰盯着她,“全身上下。”
……
孟南霜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程予风就静静躺在席子上,等着孟南霜来给他擦身。
禁室通道里传来脚步声,他稍稍一偏头,就能看见孟南霜端着盛满水的小木盆,吃力地朝他走来。
脚都成了微微外八。
程予风一皱眉,再往她身上一瞧,这才明显发现,她的肚子,鼓起来了许
多。
是乌铃藤。
他心颤了一下,随后却又想,怀乌铃藤是她自找,又关他何事,如今解不开,变成这副模样,是她自找。
程予风又闭上眼。
孟南霜来了。
她吃力地弯下腰,把木盆放下,又拿一块棉布,在里面浸润,这才坐在跪坐在程予风面前,对他道:“程师兄,那我开始了。”
程予风趴在席上,没说话。
孟南霜慢慢拨开他衣裳的上半截,这才发现,他那后背,已经变得不堪入目。
满背全是结了血痂的伤口,纵横交错,将整个光洁的背染成一片黑红。
孟南霜咽了咽嗓子,心有点酸,一点一点给他擦拭着。
擦完后背,她才又让程予风转过身仰躺着。
开始擦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