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躺在……玉顶峰的禁室中。
阴暗潮湿的禁室中,窜动着不知名虫蚁的声音。
程予风想要起身,很快察觉到后背一阵剧痛。
好像有什么东西撕裂开来了。
“程师兄……”这时,他又听见附近一声低低呼唤。
这声音……是她的。
程予风没想太多,忍着后背剧痛起身,一点一点朝声音在的方向挪了过去。
“程师兄……”孟南霜站在禁室牢笼之外,不敢点蜡烛,不敢大声说话,只是蹲在角落里,压低身子,伸手寻着他。
程予风握住她的手,却倏地一下抽开。
手上都是青
苔,弄脏了她。
“程师兄!”孟南霜小声叫了一句,又连忙把他的手拉住,“是你吗?”
“你怎么来了?”程予风低声问。
“你醒了?”黑漆漆的禁室里,孟南霜看不清他的人,但听到他的声音,就倍感安心。
“我来看看你,我跟着他们偷偷进来的,”孟南霜快速解释道,“你放心,没人发现我,你怎样了?”
“还好。”程予风忍着背上火辣辣的剧痛道。
“程师兄,这是药膏,你记得涂啊。”孟南霜又把一小瓶药塞给他。
程予风没去接药,又忍不住攥住了她的手。
“你还好吗?”他问。
“嗯,”孟南霜答,“师尊说我说了实话,不罚我,阚师兄和闵师兄都被关在他们的住处禁足了,只有我能出得来。”
“那你快点回去,”程予风低声道,“别被人发现了。”
“程师兄,”孟南霜想了想,还是道,“孩子我找个地方悄悄生吧,师尊们现在正在气头上,我们还是不要告诉他们……”
“无妨,”程予风虚着声道,“我了解他们,师尊他们只是当时气,既然已经罚过我,过几日,想必气能消,到那时,他们自然会放我出来,而后我再把此事告诉他们,他们不会再罚我第二次。”
“真的吗?”孟南霜很担心。
“嗯,”程予风捏紧她的小手,“至多等我一月,就算到时师尊们不答应,我也会带你走。”
如若到时候真有变故,那他便是摔了弟子佩与玉顶峰划清界限,也会带她走。
“程师兄……”孟南霜听到这句话,又忍不住想哭,“可你的伤,一个月能好吗……”
“只是些皮外伤罢了,”程予风只柔声道,“我乃修道之人,这点伤无妨。”
“那……”孟南霜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声音哽咽,“那我和崽崽等你。”
程予风听到这句话,忽然觉得身体里充满了无限力量。
他一定会快速好起来。
“对了程师兄,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孟南霜把怀里的馅饼拿出来给他,“你吃点吧。”
“嗯,”程予风接过,又道,“回去吧。”
“我要看你吃完再走。”孟南霜固执道。
程予风现在根本无心咽下任何食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