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着开了一下昨晚程予风锁上的门,没想到,门是开着的。
孟南霜放下些心来,又赶紧往伙房赶。
令岢他们走的时候伙房还剩点小米,她先给自己熬上一锅米汤喝喝,再去打胎吧。
谁知刚走到伙房,孟南霜一揭开灶台上的锅盖,就是一愣。
锅里已经有一大锅热气腾腾刚熬好的小米粥了。
还热热乎乎的。
程予风熬的?
给她做的?
孟南霜有点不敢相信。
她也是太饿了,来不及想那么多,先喝了一大勺。
好香,好好喝。
她像是好多天没吃饭快饿死的野人,要不是有勺子,恨不得用手捧着小米粥给自己灌进去。
喝了大半锅小米粥,喝得肚皮鼓鼓,孟南霜这次罢休。
好受多了,吃饱的感觉真好。
吃过饭后她又歇了一会儿,终于感觉到精力恢复了,这才元气满满,拿出自己包袱里的银子,毅然决然往外面走去。
去打胎。
走在路上时她才想起来,自己今天好像一直没见到程予风的人。
他本来睡的那间卧房门是开着的,里面没人。
所以程予风给她熬了一大锅粥以后,去哪儿了?
孟南霜一路走到街市,也没看见他。
算了,先打胎吧,打完见着他,也好说一点。
孟南霜在路上转了好几圈,终于找到了个治病药堂,三打听四打听,才知道这里堕胎是不允许的。
所以堕胎这事只能私底下做。
孟南霜被一个热情的产婆引到一处阴暗的房子里,一进去就见里面像个刑场似的,摆着一张黑黢黢的台子,侧边桌上摆了一排铁钳子之类的东西。
看起来很吓人。
“姑娘,衣裳脱了,上去,躺好。”产婆指着那张黑黢黢用木板搭的板子道。
产婆说完,已经开始在炉子上烫那只铁钳。
孟南霜抖了几抖,心里害怕极了。
这里卫生条件看起来着实不
怎么样,有点像她那个时代的黑诊所。
这能行吗?
她半信半疑躺上去,看那产婆还在拿火烤铁钳,瑟瑟发抖问了一句:“大娘,你给打麻药吗?”
“你说麻沸散吗?”大娘一边悠悠烤完大铁钳,又换小铁钳烤。
“嗯。”孟南霜应一声。
没想到大娘一声冷笑:“你怕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