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予风又道:“不用,你吃。”
“你就吃点吧。”闵秋把烤鱼晃得更狠了。
程予风视线被他挡住,他无奈皱眉,想让闵秋把烤鱼拿回去,刚转头准备说话,脸颊一热。
闵秋愣了一下。
只见穿透烤鱼的那支顶头削尖的树枝在程予风的脸颊上划了一下,划出一道口子。
血流了出来。
“啊啊
啊流血了!”闵秋忙丢掉烤鱼叫起来。
阚轶站起来看程予风脸颊流血,淡定道:“哦,你也被划伤了啊。”
接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卷干净白布和小药瓶,准备给程予风包扎伤口。
孟南霜也起身忙道:“程师兄伤着了啊……”
她边说,还边悄悄给闵秋使眼色。
“阚大哥我来吧。”闵秋反应过来,忙从阚轶手中接过白布和药,准备给程予风上药。
闵秋扯了点白布准备给程予风的脸止血,却发现那白布太长,怎么都弄不断。
“你拿这个,”阚轶把刚才戳伤程予风的那根串鱼的树枝签给闵秋,“这签子的头利,你拿它戳一下布,能弄开。”
“哦,好。”闵秋深吸一口气,拿着串鱼签狠狠往白布上一戳——
白布被戳了个洞,闵秋很开心。
随后觉得戳下去的签头扎在了什么地方。
有点软。
拿开白布一看,那锋利的串鱼签,原来是穿过白布后,扎在了程予风手背上。
啊啊啊啊!闵秋崩溃了。
“程师兄对不起!!”闵秋看着他脸颊流血手背流血,一时间竟不知道先堵哪一头。
“无妨。”程予风只道,他淡定地扯了一块白布,撒了点药粉在手背上,先止了手背的血,脸颊只是一道小划痕,出血不多,只是擦擦血渍就可以了。
他一边做着这些事,一边盯着对面。
孟南霜站在他对面,双手捂着脸,宽大的袖子顺着她的手臂滑落一点,露出那一节被白布缠过的纤细手腕。
所以阚轶刚才说的,“你也被划伤了”,是指她也被划伤了吧。
是谁给她包扎的?
孟南霜捂着脸不停偷笑。
尽管知道这种场合应该严肃,但看到程予风被连续误伤两次,她就觉得好好笑。
诶,这家伙在看她?
卧槽,是不是发现她在笑话他了?!
孟南霜连忙转身,走到令岢和吴照那边去,憋住笑容。
令岢和吴照脸色极其不好。
令岢叹声气。
吴照也叹声气。
“唉,既然予风无事,那我们回去吧。”令岢拉着个脸,极其失落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