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吗?”她正偷着乐,识海里突然传来程予风的声音。
孟南霜马上反应过来,是他来找灵鸟了。
诶对了,她醉过去的时候,不知道灵鸟怎样了。
不会……也醉了吧?
果然,等她应一声后,程予风对她的第一句话就是:“以后她若喝酒,你只管叫我,别跟着她一起喝。”
“哦,哦哦,我明白了,孟南霜今日是被一群人围住了,她们知道她和你关系密切,还对她问东问西给她敬酒,她熬不住,这才喝了几口……”孟南霜又道,“我也是一时情急,本想阻拦她,但被她一巴掌拍酒坛子里了,我也没办法……”
“……”程予风听到这辩词,也无话可说,“以后你注意点,否则她万一暴露身份,不好办。”
孟南霜听到他的话,突然想起什么,问:“所以她醉酒,是您找人帮她沐浴的?中间发生什么了?”
程予风想了想,大概说了下孟南霜回来又被阚轶拉去男浴堂的经过。
听完后,孟南霜一愣。
所以……她真进了男浴堂
莫不是她记忆里那些白花花的苞米棒子是……
她脸有点热,不敢继续想。
阚轶这个该死的。孟南霜又有点生气,他分明是故意陷害她想让她暴露身份!
还好程予风帮了忙,她就知道他很可靠。
这次还真是谢谢他了,不然她几百年难得喝醉一次,还不知道要出什么洋相。
“还有事吗?”程予风又道。
“有事,”孟南霜想起程予风离开她时的萎靡模样,忙问,“宿主,您今日怎么了?看起来似乎身体不适。”
“只是和一只小狗缠斗,无
妨。”程予风只道。
小狗?孟南霜想了想,突然回忆起原书情节来。
原书里,程予风是独自去金羽楼赴的秋日相亲宴,宴会中玉顶峰和天极山的几个弟子因为一些口角打起来了,玉顶峰的人受了伤,气不过,又知道程予风也在金羽楼,就把他叫去给他们撑腰。
程予风本是去调解,结果刚去就碰上天极山那边人放出的极凶残的冥州恶犬,那恶犬是天极山修为极高的灵兽,别说程予风,就是已经在玉顶峰站稳脚跟的师尊们跟那恶犬缠斗,也是心力交瘁。
所以程予风碰上冥州恶犬,自然是跟那恶犬好一番较量,这才将将把它制服,他也因此受了好些伤。
他刚才口中的“小狗”,应当就是这恶犬了吧?
那他现在岂不是很虚?
正式的秋日晚宴很快就到了,晚宴设在金羽楼正厅大殿,这里金碧辉煌,场地宽阔,明灯烛台彻夜不息,的确是举办晚宴的好地方。
孟南霜走进去,程予风正在门口等她,随后引她落座在居中的某一张圆桌前。
这大殿摆满了像这样放着珍馐百味的宴席圆桌,赴宴的人很多,拥挤又喧嚷,孟南霜原以为阚轶和闵秋会跟他们同坐,但其实他们坐在离自己很远的一桌,并没有坐在一起。
孟南霜刚落座圆桌没多久,一抬头,就发现门外进来几个衣着熟悉的女子,她们有说有笑,又无比矜持地朝她走过来,也落在她和程予风一桌。
她猛然想起来,这不是今早在梅花阁把她绑架质问的这几个女修吗!
这几个女修看到孟南霜,脸上没有丝毫惊讶,还冲她友好笑笑,像极了有备而来。
孟南霜突然预感到了什么。
这顿饭注定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