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轶和闵秋走在路上,一路悠悠荡荡,也没找到程予风和孟南霜的人影,阚轶看着路上的女子,又想起孟南霜,突然问闵秋:“闵师弟,你觉不觉得,孟师弟真的很像个女子?”
闵秋思索一阵:“我觉得太像了……”
“其实我自打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就有个大胆猜测。”阚轶又道。
“什么?”闵秋问。
“我怀疑,”阚轶皱眉望向远方,顿了顿道,“那个孟师弟,就是个女子。”
闵秋睁大眼睛,嘴唇微张:“怎么可能……”
……
孟南霜不仅吐了程予风一身,还吐了自己一身。
程予风无奈,只得先把她带到金羽楼为他们准备在兰泽苑的客房中,找出自己的备用衣物,给她和自己换上。
随后他又皱眉问她:“你怎么了?喝这么醉。”
“我……那什么……那什么……梅花阁的人喝酒……”孟南霜躺在床榻上,口中含糊不清,字不成句。
程予风听了半天什么也没听出来,闻着她满身酒气,心中不安,索性在识海中问灵鸟:“她怎么了?”
灵鸟那边没反应。
“你在吗?”程予风又在识海中问一遍灵鸟。
灵鸟还是没反应。
程予风只得把手伸进孟南霜袖中,终于把那灵鸟摸了出来。
“你在睡觉?”他看着躺在手心上一动不动、露出圆圆肚子仰躺着的灵鸟,又自顾自问,“灵鸟白日也睡?”
灵鸟这时才回应起他来:
“我不叫灵鸟。”
“……我叫大美人。”
程予风:……
看来不是睡着了,是喝醉了。
这女魔头居然把灵鸟也能灌醉。
程予风眉头皱得更紧,闻着孟南霜满身酒气,又道:“你在此先躺一会儿,我去取件你能穿的衣物来。”
她的女装都被吐完了,身边又没有备用的,程予风想起金羽楼边的一处阁楼里有卖成衣的,便马上赶了过去。
孟南霜浑身软得像摊泥,倒在床铺上,一动不动。
临走前,程予风回头看她,想想,又坐回床边,扶着她的脑袋,捏起她的下巴强行把一枚能解酒的省思丹喂进她嘴里,这才离开。
程予风走后不久,阚轶和闵秋也回来了。
阚轶一见孟南霜躺在床上,惊了一下:“嘿,早知道就在住处找你们了,害我和闵秋兜那么大圈子。”
“阚师兄……”闵秋突然捏了捏鼻子,“你觉不觉得这屋子酒气很重?”
“是啊,”阚轶点头,闻了闻,目光又落在孟南霜那红得不正常的脸蛋上,立刻明白过来,“孟师弟喝酒了?”
孟南霜没反应。
阚轶又看到她脱在一旁的脏褂子,忙过去推了孟南霜一下:“孟南霜,你是不是喝酒了?”
“我不叫孟南霜……”孟南霜神志不清,口中喃喃,“我叫大美人……”
“……”阚轶无语地看了看孟南霜,随后又问闵秋,“省思丹带了没有?”
闵秋摸摸上身,突然想起来:“省思丹都在程师兄那儿呢。”
“那就没办法了,”阚轶想了想,忽然勾唇一笑,“闵秋,我记得咱楼下有浴堂吧?”
闵秋点头,随即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师兄你是想让孟师弟沐浴一下醒醒酒?”
“正是,”阚轶笑中隐约藏着什么说不清的意味,又对孟南霜道,“孟师弟,你能起来吗,下去沐浴吧,这样酒气就褪了。”
刚才被程予风喂下的省思丹开始起作用了,孟南霜的心神虽然模糊,但好歹也听清楚了阚轶的话,她点了两下头,不知不觉地就从床上爬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