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霜知道程予风这话是说给丁佩西和刘松丞听的,所以她也没多要,吃了一串糖葫芦,再就是问他手上有没有鼎炉可以借她练习制丹。
她本意是试探试探看程予风愿不愿意把他院中的大鼎炉借她的,结果程予风二话不说,给她买了个迷你鼎炉,让她拿着练习。
看到程予风又是给小师弟买镜子买糖葫芦买鼎炉,丁佩西和刘松丞鼻子都要气歪了。
阚轶在一旁看戏似地瞧着,随后插空走过去,对程予风坏笑道:“老程,你对咱这小师弟也太好了吧?”
程予风只淡定道:“应该的。”
“应该的?”阚轶眉毛一挑,“可我记得你收闵秋的时候,他也没这待遇啊。”
程予风:……
一回到玉顶峰,程予风和阚轶就被令岢师尊叫了去。
“十大仙门秋日宴这次在金羽楼召开,你们俩都给我去,”令岢一见到他们,就给俩人们一人扔了一张请帖,“我给你俩报名了。”
阚轶看着请帖无语:“早都说了这秋日宴就是相亲会……您报名前,也总得和我们先商量一下吧?”
令岢冷笑一声,气不打一处来:“你二人二十一了吧?其他弟子十八岁就已经成亲,我就是因为每回跟你俩商量这事,才让你们钻空子拖了三年,我上回怎么跟你俩说的?都给我去!不准违抗本尊的命令!”
阚轶又小声道:“我二十一也不大吧……而且我心态才十七,还没成熟……”
“没成熟你还知道女子的美妙滋味??”令岢气得把自己刚吐出的杏核砸在阚轶脑袋上。
阚轶连忙往程予风身后躲:“令师尊打人了!程师兄救我!”
程予风一动不动,只看着手中那张邀请函,眉头拧得紧,想想,又冷静对令岢道:“师尊,这邀请函中写的集会日是三日后,我和阚轶这几天刚收新徒,诸事繁忙,实在脱不开身。”
“又来了,”令岢扶额头疼,“我给你们带徒行吗?我这回绑也要绑你们去!”
程予风又忙给令岢施礼恭敬道:“玉顶峰从没有师尊带新弟子的规矩,若是师尊带了他们,会对其他新弟子不公。”
令岢哼一声:“玉顶峰也没有过了十八岁还不成亲的理儿。”
程予风:……
“况且你们就去几天,新弟子用不着时时刻刻照看吧?”令岢又道,“放他们几天假,等你们回来再教那些毛头。”
“那令师尊可是有所不知,”阚轶一听这话,又低声一笑,从程予风身后探出个头来,“我吧,把新收的小师弟放养几天无所谓,可程师兄不行啊,一收来新弟子就领人买鼎炉买糖葫芦的,可照看得紧呢。”
程予风一听这话,眉心沉下解释道:“师尊,我那新弟子正是前段时间倒在门口的少年,他一直体弱多病,气色不好,我才想趁这几月还不算太忙,帮他修习强身。”
“那你送芍药院不就好了嘛,”令岢盯着程予风道,“这可不是你不参加秋日宴的理由。”
“……”程予风无话可说,但他是铁了心不去,于是坚持道,“刚弟子收了新弟子,还是想履行师兄之责,望师尊见谅,弟子实在走不开。”
“予风,你就故意跟我对着干是吧?”令岢又被他一番话说得气上来,索性从椅上站起,走到程予风面前,“既然新弟子让你如此上心,一步都迈不开是吧,那好——”
令岢青着脸看着他:“相亲会你就带你那新弟子一块儿去!”
程予风一愣,又忙对令岢里行礼道:“师尊这不可……”
“有什么不可?!”令岢怒了,“程予风,我是师尊你是师尊?你不听我的话,是不是要在玉顶峰造反?!”
“这事没得商量,就算玉顶峰灭门了,你也得给我去!”令岢说完,气冲冲一甩袖子,离开了房间。
“令师尊可真会开玩笑,连灭门这种毒誓都敢发,”阚轶一直躲在程予风身后,直到令岢发完火离开,他才站出来,拍拍程予风的肩膀劝他,“你咋这么耿直呢?相亲大会去就去呗,到时候回来就说一个没看上,不就得了?”
程予风面色沉重,什么也没说。
闵秋刚从五蕴峰回到玉顶峰,就紧赶慢赶去了程予风的别院找他,想把自己买好的镜子还给他。
早就听闻程师兄又收了个新弟子进来指导初修,闵秋心里还挺高兴,这样以后他也能有个伴儿,不然总是一
个人冷冷清清地初修,程师兄又少言寡语,他怪寂寞的。
不过闵秋没想到,程予风收进来的弟子,竟是他那日在门口捡回来的孟南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