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唐白双兴冲冲看着景祥,只觉得此刻眼前的男人格外顺眼,“你真的绝世小可爱!”
然后就一脸知足地回了房。
留下周景煦心中莫名,可爱?这是种爱意的表达方式吗?那她这算是敞露心声了,还是没有呢?那他刚刚的反应,到底是答应了,还是没有呢?
周景煦的表情逐渐凝重。
还是问问二哥吧。
中秋一过,鹿鸣山秋闱一事也要正式步入策划阶段。从军队到太医,随行的御厨是一定的。
秋闱随皇家出行一直被视为无上荣耀,往年也只有资历老的御厨才有资格同行,按理说今年也不会例外。
唐白双身为新晋御厨,虽然景祥跟她保证了会带她同去,但她心里其实很是没底。
毕竟这可是皇帝说了才算,景祥一个贴身侍卫,怎好直接替她说情?
不过此时养心殿里,却又是另外一
番光景。
皇宫上下都知道太子勤政孝顺,每天要往养心殿跑好几趟,不过只有殿内三人知道,太子每天都是来干什么的。
总管太监李福眉发尽白,木着一张脸候在一旁静静听那父子二人闲话。
“太子真是愈发精进了,这次连秋闱随从的名单都要插手?”皇帝手执黑子落下一点,逼人的目光紧紧盯着对面的太子。>br>
周景明神情温顺,眼睛却只注视着棋盘,一枚白子堵了黑子的去路,“父皇说笑了,儿臣插手,也只是担忧父皇安危,父皇如今年事已高,难免会有什么疏漏。”
“照太子的说法,朕是否已昏庸无能,早该退位让贤了?”皇帝目光骤冷,又压下一枚黑子逼近。
“父皇说笑了。”周景明双眼含笑,瞳孔至深之处却透着一股寒凉,反手一子绝了黑棋后路,“儿臣经验尚浅,跟父皇学习治国还来不及,怎会舍得父皇退位呢。”
他这话说得冠冕堂皇,手上做得却是大逆不道之事。
“周景明!”皇帝气得掷了一子,那枚通体漆黑的玉子磕在桌沿上,碰出了半个缺口。
周皇正值壮年,四十的年纪不算老迈,可鬓角连须的毛发已然花白。
“你就算是太子,没有朕的手书,你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皇帝气得不轻,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攀着桌沿的那只手止不住地发抖。
皇帝突然的发怒已不是第一回了,周景明笑如春风,毫不在意地把那枚黑子捡了回来,悠哉地品了口清茶,“父皇说笑了,当年父皇天真地以为,断了文家人脉,文家便死了。如今也天真地以为,儿臣会拿不到那份手书吗?”
棋盘上的落子已然周全,棋面上黑子已陷入死局,白子晶莹透亮,这已是父子之间数不清的第几百盘厮杀,布棋不同,结局尽然。
“父皇,棋下完了,儿臣告退,明日再来陪您闲话。”周景煦神情温绻,仿佛他们二人刚刚一直都是父慈子孝。
周景明起身拂袖,施施然出了养心殿。
坐在原处的皇帝目光如锥,紧紧盯着太子离去的后背,与之相随而来的是无边的悔意。
他从来就应该斩尽杀绝。
……
出发去鹿鸣山的前几日,唐白双终于等到了上
头发放的名单,她的名字列在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