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季珩摸着宁随远的脑袋忽的好奇:“你说他这一头黑毛剃光了,还会再长出金发来么?”
朱蒂脸颊一抽搐:“哈?”
季珩:“哦,我随便问问。”
朱蒂眯眼:“所以你其实嘴上说黑发金发都好看,内心还是跟我一样觉得金发更好看对不对?”
季珩咳了一声:“没有,没这回事。”
朱蒂:“啊季sir,你分明就是这个意思!不要再佯装宽厚了!”
季珩摆摆手,不想多聊这种丢份儿的话题:“初恋么?难免记得比较深刻,人总会有情怀的嘛!”他继续期期艾艾:“阿远,快醒醒吧,我还有很多关于三年前的事想要跟你说的”
朱蒂的眸光一闪,她分明看见宁随远平和起伏的胸膛一个跌落,随后又缓缓的膨起
就仿佛格外隐忍的做了一个深呼吸!
电光石火间,朱蒂的脑海里闪过一个惊人的猜想。
适时季珩的个人终端收到了新的请求,他不得不先出了病房。
朱蒂忙把门关上,反锁,扭头试探性的喊了一句:“小宁?”
“蹭”
宁随远一撑床铺就直挺挺的坐了起来,脸颊绷的死紧,胸膛因为愤怒反复剧烈的起伏。
朱蒂讷讷道:“啊,你果然早就醒了”
宁随远一掀被子就要下床。
朱蒂:“哎哎哎——你做什么啊!”
“我要离开一区!”宁随远一边儿疼的龇牙咧嘴,一边儿就去衣架上拿自己的衣服:“我要跟姓季的分手!”
“为什么?”朱蒂大吃一惊。
“你都听到了!他在我床前还在惦记着那个金毛oga!初恋坦白局?合着我还应该听他讲三年前的浪漫爱恋再给他鼓鼓掌!”宁随远愤怒道:“怎么?还指望我染一头金发去满足他变态的幻想是不是?”
朱蒂满脸空白:“????啊?”
亏得朱蒂是个读了好多年书的高知分子,短短几秒钟内,她疏通了脑子里的这团乱麻,一把按住宁随远的手。
“小宁!”她斩钉截铁道:“我觉得有些事儿!我必须得跟你求证一下!”
宁随远不耐至极:“什么?”
青年一张好看的脸上寒霜密布,还透着些被辜负玩弄了的委屈,朱蒂联想起小宁同志三年前的悲惨境遇就母性泛滥,忍不住把他往床边扶:“你你你先坐下!”
这么一折腾,打骨钉的伤处都受到了莫大的刺激,宁随远疼的眉头都皱起来了,朱蒂看他手背上的消炎针也脱出了皮肉,忙从抽屉里拿出新的一次性针头换上,重新给他打进去。
“三年前三年前你不是也在中央国防部么?”朱蒂试探性的问道。
“是又怎么样?”
“你那时候跟季sir关系应该挺好的吧?”朱蒂说。
“算是认识吧。”宁随远翻目说:“我俩当时起过冲突,他还拿枪指过我的头!”提到这里他更生气了:“是啊,我俩那时候就水火不容——”
“哎等等!”朱蒂忍不住再次打断他:“你脑子里的芯片没取出来对吧?”
“是啊。”宁随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