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邪法即将破了。”
公孙芦气焰汹汹地将晁仿再次伤退,还不等他往前走出两步,围绕在他周身的血色忽然崩溃散去。
越来越多的少阴之力在他体内吞噬法门邪力。
他终于不堪重负。
崩了。
两丈之高的身躯先是萎缩到一丈八、七,接着是一丈四、三,最后萎靡到他原本的七尺。
噗。
基涉脱手而来的剑尖贯入他的心脉。
公孙芦的猩红双瞳恢复成人眼,他一时还未倒地,失神地望着刺入他膛口的致命剑尖,不敢相信地喃喃道:“我怎会输给你们。”
晁仿唯恐他还有余力作恶,正待要以《三重山》彻底了结他的性命。
殷水流在此时警示道:“那邪物又来了。”
肉眼可见的无数根血线从朱雾中分裂而至,分作四面八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贯入公孙芦的体内。
殷水流手中的少阴碎石还余下四块,他以天女散花的手法齐齐打将过去,被少阴之力打中的血线完全不敌,崩裂之时突兀地传来仿若婴儿夜啼的渗人声响。
其余的血线得手之后迅速撤离。
“原来如此。”
方才还不可一世的公孙芦痴痴而立,恍然大悟一般说出他人生当中的最后一句话。
他为血线吸走所有生机的躯体迅速干瘪,只是眨眼之间便形如干尸倒地而亡。
“这些邪物在吸食他的本源法门。”
殷水流沉声说道。
来时的血线细若针线,返回时已壮如人指,可见公孙芦的滋补对于它们的益处之大。
“无殇兄可有驱邪之法?”
晁仿方才所受的伤势都在内里,外表虽然狼狈,却无多少大碍。
现在他的希望一在于外面的公子巢。
二在于殷水流。
殷水流摇头道:“现在还没有多少头绪。”
基涉右足的伤势极重,走路都为一瘸一拐的模样,他向着殷水流躬身请示道:“公子,阵亡之士的遗体当如何处置?”
庭院满目疮痍。
采薇领着三阴寺人与奴仆为负伤的黑衣卫包扎伤口。
口鼻之间全是殷红的女葵还有几口活气。
女蔷正在为她口中灌入药物。
“焚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