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辞盯着他看了会儿,才缓缓关上门。
门外,陈星池盯着房门看了会儿,又笑着去吃东西。
他还得给教授请个假,不然他这门课学分真没了。
看准了下课时间,陈星池给教授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他也没有扯谎,就直接说自己朋友易感期了,这次情况有点严重,他不放心。
教授也不是什么不通情达理的人,骂了他一通过后,叮嘱他注意好自己,又说给他一次机会,下节课再逃课,就不会放过他了。
陈星池松了口气。
等吃过饭,让贺辞确认过他人还在,陈星池就收拾收拾东西出门。
他怕贺辞又泡冷水,还特意把浴室的冷水开关给关了,泡热水总比冷水好点。
要是真敢泡热水,那就烫死他得了。
“陈星池。”贺辞睡不安稳,睡下去没几分钟,就被无法控制的情绪搞得再次醒了过来,心底极度不安稳,非要确认一下陈星池还在才成。
只是这次他喊了一会儿,陈星池也没个反应。
贺辞心脏漏了几拍,信息素乱七八糟地直接跑了出来,强忍着躁动的情绪,出了房间。
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
沙发上的被子倒是已经整理好了,桌上的垃圾也没了。
就是没有陈星池。
贺辞站在原地,一动也没动。
好一会儿,他才动作缓慢地走了两步,一直走到墙边,然后开始拼命砸墙。
没片刻,鲜血便顺着墙壁流淌下来。
但是这一点点的疼痛根本没法舒缓。
他只能去砸东西。
放在旁边的书、花瓶,柜子。
哗啦啦落了一地。
贺辞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陈星池的离开让他的情绪再次不稳定起来。
陈星池刚开门,就被客厅里浓郁的信息素激得差点腿一软直接摔下去。
“你疯了吗贺辞?”为了出门,陈星池还特意戴了帽子和眼镜,谁知道大学附近的药店会不会碰上熟悉的人,结果他回来的路上还真遇上了熟人,好在他全副武装,那人也没认出他来,就是害得他拼命抱着东西回来,谁知道一回来面对他的是满屋子的信息素和一地狼藉。
而贺辞双眼猩红,似乎是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手背上还在流着血。
陈星池这回真的要被气死了。
他肯定是上辈子欠了贺辞的。
努力告诉自己,易感期的alha没有理智没有理智,陈星池忍着疼痛抓住了贺辞的手腕,“你有病是不是,非得伤害自己?”
偏偏贺词突然跟变了脸似的,也不说话,直接伸手揽过他的后背,把他死死按在了自己怀里。
那一瞬间,陈星池杀了贺辞的心都有了。
草,靠得实在是太近了,信息素不要命地往他身上侵略,疼得他腿都发软。
“贺辞,你放开我。”陈星池疼得声音都有些发抖。
但是又莫名的,多了几分愉悦。
就好像能感受到这个人对自己没有恶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