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着课练习室的众人发现,顾临风的心情很不错,自他从乐器室出来之后。
跟顾临风交情不错的人打趣他,他却是拿着一张涂涂画画过的曲谱,说他心情好是因为新作了一首歌。
这个借口糊弄糊弄小孩还可以,好歹他们个个都长得牛高马大的,半点儿不信顾临风的强行辩解。
尤其是第二天,得知声乐课以后都换了个老师之后,顾临风他就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猫一样,脸上的失落和沮丧都快要把他淹没了。
好在,练习生们的日程都排得满满当当的,换老师的波澜很快就消散在繁忙的练习和演出中。
直到,他们在电视后台进行彩排。
顾临风因为唱跳优秀,人气和脸蛋都不错,公司跟节目组商量了,给他一个单人的独舞环节。
得到这么大的青睐,顾临风的训练越发刻苦了,出来的效果也是越来越完美。
谁知,这惹眼的完美,被一个前辈看在眼里,他直接就让助理在顾临风的威亚绳索上面做手脚……
谢舒文一边听着电话,一边捞起茶几上的车钥匙。
“好,我马上来,叫了救护车没有……”
临出门前,她察觉到,她拿着车钥匙的手在轻轻地颤动。
谢舒文索性将车钥匙收进了兜里,直接去拦了一辆出租车。
好在,谢舒文住的房子离电视台很近,她凭着刷脸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了电视台彩排的后台。
彩排后台是搭了一个舞台的支架,场地的摆设很乱,有两方人站着对峙,互相骂骂咧咧的,很吵,像是一团乱麻一样,外围还满当当地围着人。
可即便如此,谢舒文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顾临风。
他跌躺在舞台上,挺拔的身高半弯着,他单手扶着腰,脸色苍白,满头的大汗,肉眼可见的情况不好。
谢舒文快步往顾临风身边走去,谁知半路杀出了一个郭石友,拦住了谢舒文的去路。
“舒文姐……”
声音不小,不过落入这沸水一般的后台,很容易让人忽略。
奇怪的是,受伤的顾临风听到了,他睁开眼睛,吃力地往谢舒文的方向望着。
谢舒文也停住了脚步,她隔着郭石友,目光跟顾临风四目相对。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让顾临风受伤?”
谢舒文一到,练习生们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撑着一般,都围到了谢舒文的身边来。
“有个歌手前辈的节目,排在我们下面一场。”
“他们公司就是那间,一直说跟时息文化竞争的…蹭热度不止,还害人!”
练习生们你一言我一语,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谢舒文解释得清清楚楚,声音更是吼得整个电视台都听得见。
“他妒忌顾临风,叫人在舞台防滑和威压上面做手脚。”
相较于他们的少年意气,对面仗着辈分嚣张的,当然都是混迹圈子的老油条了。
“你们想象力真丰富,可别像疯狗一样到处乱咬、血口喷人啊!”
歌手的助理打死都不松口,不肯认下这“欲加之罪”。
谢舒文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先救人要紧,要确保顾临风的安全。
“先叫救护车。至于他们,我记下来。”之后再一笔一笔地清账。
她丢下一句话之后,就没有再理会对面的人,直直走到顾临风身边。
顾临风看见她走近,嘴角忍痛扯出了一个微笑的弧度,嗓音微弱:“好久不见。”
谢舒文低卧着膝盖,蹲在顾临风的身边,用焦急的目光巡视他的状况。
“很痛吗?医生很快就到了。”
顾临风轻轻,无力地摇了摇头,神情好似说着:没事,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