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纪语小时候的嗜睡,恐怕是心脏不好,心肌缺血引发的。
但当时的自己,从有这方面的意思。
甚至后意识这点,也是为孟负山提醒他纪语做过手术。他一直以为自己了解父母,了解纪语,有时候的以为,只是自以为是。
他把睡着的妹妹扶正,让她挪了挪位置,远离山崖,避免这家伙睡着睡着,一头栽崖底下。他做这些事的时候,孟负山在旁边看着,话,也不知在瞎捉些什。
他交代孟负山一声,自顾自去周围松松筋骨,等一圈转回,也多久,大概十分钟的时间,他看见纪语歪在孟负山的肩膀上呼呼大睡。
可怜他当时完全有多想,还上帮忙,帮无辜成为依靠的孟负山自纪语脑袋下解脱,又把两人的背包叠起塞纪语身旁,这样纪语就能抱着背包睡觉。
搞完了这些,纪询看着完全有惊醒意思的妹妹,一阵感慨:
“她睡觉的样子……”
“挺可爱。”
“像只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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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话的两人面面相觑。
纪询逻辑自洽:“小猪确挺可爱,还挺好吃。”
孟负山似是而非地哼上一声。
后多久,太阳要出了,他们叫醒纪语,一同看向等候多时的出。
那天的出很漂亮,云浪翻涌,金光烈烈,他们看着太阳的光芒先像一泓泉眼那样自山顶冒出,接着成为长河,又成为大江,再成为滔滔不绝奔流不尽的海洋,天水顷覆而下,覆上山峦,覆上大地,覆上他、孟负山、还有纪语。
看完出,开始爬山。
爬山的细节纪询已忘记了,只记得一路上他本是准备走在中间,时不时拉妹妹一把的,但最后不知怎的,他跑了头,变成孟负山走在中间,时不时拉妹妹一把。
中途他一度想接孟负山的班,却被纪语嫌弃粗鲁,不爱他拉。
结果就是纪语跟着孟负山,他独自背着行李,迎接挑战。
也……成吧。
孟负山一路耐心地帮着纪语,徒步爬山的时间自然比他们原本预计的慢上不少,但纪语却真的跟他们一起徒步上了山巅。
爬上山巅,天在眼。
他记得纪语当时超级开心,像兔子一样在山上蹦蹦跳跳,他在旁边看着,孟负山也抱胸看着,想跳了一圈的纪语突然跑抱他,又抱了一下孟负山。
他被妹妹冲得趔趄一下,孟负山的胸也抱不住了。
山巅的最后,他们拍了许多照片,其中有一张,纪语藏在他们身后,竖起两根手指,分别放在他和孟负山脑袋上。
耶(^-^)v!
天蒙蒙亮。
沉浸回忆的时候,根本感觉不时间的流逝,也许是为每当回忆起事情发生的纪语和父母的时候,热热闹闹的生活画卷就铺面而,一把人卷入其中。
人终其一生寻找着自己在世界上的锚点。
家庭是人类最初与最终的锚点。
纪询车子开下高速公路,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书店,他在书店中买了本《新华字典》,回车上,把孟负山的信件翻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