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去纪询的双眼,遮住烦恼这双眼睛的阳光。
阳光下偷空的一个盹,就像从指缝里溜走的时间,多少些茫无所觉。
总,等纪询像是从沉思中突然回神的时候,远处汽车引擎的声音已经被夹着着淡淡咸味的海风吹到耳边,睁眼朝前看看,道路的尽,蓝捷达越来越醒目。
午十点,不早一分,不迟一分,许信燃准时来到见面地。
几人没废话,直接出发。
许信燃的车子打,带着纪询和霍染因,熟门熟路地开鹃山,又在鹃山的道路中七弯八拐,仅仅一儿,就从监控的大马路彻底驶入没被正式开发的山间路。
但这条杂草丛生的道路,又确实着车轮反复碾压的痕迹。
自然,这里是完全没监控的。
沿着车子在这段颠簸的山路行驶五六分钟后,纪询听见前方隐隐传来声音。但距离太远,杂音又又,还辨不出来:“前面是什么?”
“菜市场。”霍染因给出答案。
耳目灵敏的刑警队长没解错谜题,等车子自颠屁股的道路彻底离开后,前边豁然开朗,一个天的菜市场就出现在眼前。
这时纪询唔了一声:“是个村子。”
只见前方不远,一个篮球场似大的天菜市场里,叫卖声,鸡鸭声,交谈说声,一同汇聚成了刚才纪询遥遥听见的杂音;再往远处,是农村的土路和一层、二层的平房及楼房。房子稀稀疏疏,没看见什么门店,一副落后破败的样子。
这是藏在鹃山的背面的一个靠海村子。
这时蓝捷达突然停下。
霍染因的手机响起来,接起来,接着,许信燃的声音响在车厢内。
“就到这里了。”
“什么思?”
“字面的思……”一个晚过去,许信燃似乎已经盘算清楚了厉害得失,此时慢条斯理分析利弊,“警官也看见了,前面是个村子,外人进去,醒目得很。我前来过这里,是个熟面孔。现在再跟着你们进去,不止无法帮助你们破案,反拖你们的后腿,增加你们暴的风险,所以我们不妨在这里分开。”
“赌场具体地点。”霍染因并没恼火,但尖锐的提出最键的题。
“我一个守法公民……”
许信燃的话被纪询一声揶揄冷给打断。
不过隔着段距离用电话通话,没了直接面对的压迫,许信燃显得游刃余许多。自顾自接自被打断的话:
“……没任何理由非要门对门户对户地去查赌场在哪里。我只能说,我一直闻到一些味道。”
显易见,许信燃留了一手。
的通话中,哪怕出现了“赌博”二字,也是以旁观者视角说的,从不真正将自与赌博联络起来,十分谨慎,还担警方套的话给录音定罪。
“什么味道?”
“菜市场的味道。”许信燃说,“对了,房子是一层平房,窗户都被深蓝碎花窗帘遮着,窗帘钉死在墙。”
纪询和霍染因碰了一眼。
差不多了。
村子就这么。许信燃先说了能闻到菜市场的味道,就证明赌场安在菜市场附近,又说了窗帘的情况——那么只要们开车进去,围着这天菜市场绕一圈,总能找到赌场的具体位置。
“就这些?兄弟,你现在不主动和警方合作,等警方历尽千辛排除万难找到了赌场,拿到了证据,你这个前科的赌博分子……”
然纪询还是冷威胁。对许信燃这种狐狸,枣没枣多打两下,反正又不疼自。
“警官说话要讲证据,我什么时候参与赌博了?”许信燃矢口否认,但又迅速掉落一个的线索,“不过你们这么一说,我记起来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