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御没有说话,视线定在了抱臂的人胸口。
徐祈清被人看得有些毛,手肘不自觉地动了一下,结果正好碰到自己的前胸,惹得他忍不住“嘶”地倒吸一口凉气。
他才来得及把手放下,钟御已经走了过来。
徐祈清心里是有气的,要不是这个人,他今早也不会拖到上班前二十分钟才匆忙穿衣服,也不会把衣服穿错,更不会胸口疼。
不过他还没气完,就被人在鼻尖上又轻又浅地亲了一下。
男人抵着他的额头,四目相对,气息交缠,低醇的声音沉稳又动听:“还好吗?”
……托您的福。
徐祈清伸手隔开两人的脸,掌心正好被对方高挺的鼻梁顶住。他微微用力把人推开,收敛了表情道:“钟老板,工作时间,请自重。”
他的话音刚落,屋内的电子钟表就发出了一声整点报时的轻响。
……五点了。
钟御没有把人的手拉开,他再开口的时候,气息整个窝进人手心,惹得徐祈清像被烫到一样,立即抽回了手。
钟御说的是,“下班了”。
明明应该是在反驳自己的上一句话,徐祈清却在男人的声音中捕捉到一分惋惜,他
捏住自己的掌心,忍不住道:“你在遗憾什么?”
钟御回答的也干脆:“办公室骚|扰的时间过了。”
徐祈清甩开手臂就要往外走,被眼疾手快地男人拉住,一把扯进了自己怀里。
“你……!唔……”
番外三
徐祈清感冒了。
一开始时还只是鼻音和咳嗽,因为正值换季,他没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钟御曾经问过两次,但是最近徐祈清接了个新案子在忙初期调研,没有太多分心的时间,就只被盯着喝过几回感冒冲剂,喝完接着到处跑。
等到调研任务结束,另一个长期项目的汇报也成功展示之后,徐祈清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感冒的状况确实有些严重。
他虽然没有鼻炎的病史,但这几天的确是用掉了好多包抽纸。最惨的并不是被摩擦到红肿的鼻尖和人中部位,而是在和甲方沟通的时候,于情于理他都没法伸手去拿纸。这种强忍的事想想都惨,更别提两天跟三场ppt报告的亲身经历。
第三场报告结束之后,参加会议的人还没散完,徐祈清就无心再与客户交谈。他不得不跑去洗漱间,打了好几个喷嚏才稍微消停了一点。
他的鼻塞已经发展到很严重的地步,除了浓重的鼻音以外,几乎只能用嘴巴呼吸,让他那原本就容易干裂的嘴唇状况变得更加糟糕。
勉强收拾了一下,徐祈清揉了揉有些昏沉的额头,乘电梯去了顶层的董事办公室。他有个文件要找钟御做最后确认,但办公室里并不是只有一个人,钟御正在和另外两个经理谈工作,因为不涉及保密信息,所以徐祈清就坐在办公室另一端的沙发上,等他们谈完。
尽管他已经很小心地压制自己的动静,但连续的被压抑过的低咳声仍旧会有些扰人,徐祈清正打算起身去外面站着等一会,却听见钟御突兀道:“先到这,和许苏说一声,另约个时间。”
许苏是钟御的助理,日程安排这一块归他负责。两个经理对视一眼,应声后识趣地很快离开了办公室,屋里只剩下两个人。
徐祈清只分出一点心思去关注其他,他隐约知道办公室另一端的谈话似乎是结束了,就再没忍住鼻腔的酸痒,背过身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真的非常难受,眼眶酸胀,鼻塞不通,呼吸难畅。徐祈清已经不敢再拿纸碰自己的鼻子,那里已经明显地现出红肿的症状。
水光模糊了眼前的视线,头晕目眩之间,后背贴来一阵暖意,有人用纸巾轻轻拭去了眼角的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