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张文桐在隔壁部门时,有个号称部门之花名叫叶恬的女同事一直对他不断释放不安定荷尔蒙。在张文桐转到新部门之后,她出差了一个月。现在她回来了,看到只不过一个月时间而已,自己铁杆追求者的位置居然要被撼动,这是她无法忍受的。
她把林晓璇堵到墙角,质问:“你这么死皮赖脸地追求一个男人,好意思吗?”
林晓璇将心比心:“听说你和我一样啊……”
叶恬噗地笑了,笑得花枝乱颤:“开什么玩笑!我们怎么会一样?你长得这么丑!记住了,美女追帅哥叫天经地义,丑女追帅哥叫纠缠作孽!”
林晓璇在叶恬说话的时候把手伸到她下巴下面,叶恬没好气地把她的手拍开:“你干吗?”
林晓璇回答得诚诚恳恳:“你掉粉呢,我帮你接着点!”
叶恬的脸一下气得通红:“林晓璇你信不信我能让你在这个公司待不下去!”
林晓璇认真地思考着这种可能性。墙角处蓦地传来一个声音:“你要是能让她待不下去,我也能让你待不下去。”两个人回头,看到张文桐正靠在窗台上悠悠哉看风景。
叶恬心碎了:“小张,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一定是的!”
林晓璇认真想了想,一拍巴掌:“把柄倒真没有,卡在我这倒是真的有一张!”
叶恬气得捂着心口快要晕倒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林晓璇一时没弄明白,她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张文桐在表达执着。
又是一个星期五,林晓璇从早上就没有上班,也没有给张文桐发嘘寒问暖的短信。
午饭之后,张文桐有点心烦,拿起手机给林晓璇发了条信息:“你是不是又翘班相亲去了?”
过了一小会儿他收到林晓璇的回复:“并没有!我感冒了!!”
张文桐立刻收起手机和文件,当机立断地早退了。在公司大厦出门左转三百米往右第三家的药店里,因为不知道哪种感冒药药效好,张文桐买了各种各样一大兜药剂。
坐在车上,他仔细回想着自己那天究竟是走的哪条路把喝醉的林晓璇送回家的。
18
林晓璇赖赖唧唧躺在床上,生病让她无限多愁善感,想着自己孤身一人飘荡着,没房没钱没男人,非要论有点什么,那就是现在有病。想着想着,林晓璇觉得自己太惨了。在她快把自己惨出眼泪的时候,张文桐从天而降般的出现就像个雷劈出来的奇迹一样劈在她头上,劈得她目瞪口呆。再看看张文桐提过来的那一大兜药,林晓璇终于号啕了。
张文桐被她哭得有点无措,问她怎么了。
林晓璇抹一把眼泪抽噎着答:“你知道不知道我最怕有人在我最软弱的时候照顾我一下,我会立刻变得无法坚强的!这么多年飘在这个城市,我已经不得不习惯自己照顾自己了,还从来没有人在我生病的时候来给我送过药!”林晓璇忽然从感动变得有点惊魂未定,“所以……你不是有什么特别企图吧?我可卖艺不卖身的!”
张文桐抓起一盒感冒药扣在林晓璇脸上。他真是从来没见过煽情煽到一半说抽风就抽风的人!“蠢货!吃你的药去吧!”
周末两天,林晓璇养病,没有给张文桐发信息。
周一时,林晓璇的病好了,正常上了班。只是一整个上午她依然一条信息都没给张文桐发。
午休时,张文桐质问她:“怎么回事?为什么又开始不敬业了?”
林晓璇挣扎了一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张文桐给她的银行卡还给了他:“对不起!我、我想结束交易!”
张文桐没有接那张卡:“为什么?嫌钱少吗?”
林晓璇呼吸渐渐变急,几个大喘气深呼吸后,她带着一脸破釜沉舟的表情告诉张文桐:“真的不能再继续交易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我怕我要控制不住动真心了!”张文桐眼皮一跳,额上的青筋开始绽放,看上去也是一副逐渐动了情绪的样子,林晓璇不敢再瞄着他,眼神开始四处闪躲起来。
张文桐一拍桌子,弯下腰,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咬牙切齿地说:“那你就,认真地,追我!说不定我就瞎了眼,从、了、你、呢!”
林晓璇吞吞口水:“我一般不是个认真的人,可我要是真的认真起来会很不是人,你受得了吗……”
张文桐死死地盯着她:“我倒想看看你不是人
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
林晓璇望着他的眼睛,忽然有一种被人下了蛊的感觉,行动无意识地超过了大脑的指挥——在她还没意识到之前,她已经收回那张银行卡。在她意识到的时候,她正在学着张文桐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