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背着包,大江南北走了一趟,然后又去了一趟江省,从苏家老两口那边弄了一笔资金,在西口市北山弄了块地,办起了家具厂。
北山这边不比南山和西山,北山还没有开发,荒地特别多,这两年,有些心思活络的人,已开始找政府弄地,在这边搭小厂子。所以,苏若楠也把厂开在了这里。
其实苏步青是想让苏若楠和卫永华把厂开在江省的,但做厂子,对交通有一定的要求,江省虽然是大城市,可要说交通方面,却有些不如西口市。
因为西口市靠江,还有货运渡口,厂子往外省出货,还是西口市最方便。
新开的家具厂主做绷子床,而绷子床所需要用到的棕绳,卫永华直接交给了老家的卫永治,让卫永治去动员村里的人牵棕绳。
每把棕绳,卫永华依旧给他一块的价,让他去收,做绷子床需要大量的棕绳,有多少,家具厂都吃得下。
卫永治接了这活,转头开价八毛钱,让村里面的人做。
八毛一把五十根的绳子,这要一家子人一起做,一天都能牵上十来把绳子,那就是八块钱一天。这年头,卫永凯和陈舒敏两口子在机械厂上班的工资加起来,也才三四百块钱一个月,能足不出门,在农村就挣到别人进厂才能挣到的钱,谁不愿意做啊。
一时间,甘华镇那用来做引火柴的棕树皮,开始蹭蹭蹭涨价了。
以前卫永治和周大红买棕树皮,五分钱就买一斤,现在这东西,却涨到了一毛钱。
不但棕树皮值钱了,周大柱这学了三年多木匠活的小木匠,也开始有活了,而且还是大批量的活,因为,牵棕绳得有摇摆车,这东西除了木匠,别人还真做不来。
于是,那些想牵棕绳换钱的,就开始找周大柱定摇摆车了。
而卫永治则每天晚上七点钟,在自己家院子里,定时定点收牵好的棕绳,然后第一天,他和卫永红还张冬梅一起背去镇上,坐车送去北山家具厂。
现在家具厂刚落成,要的量还不是很多,等到以后家具厂彻底稳住,卫永治这专提供棕绳的,怕还得换个地方收绳子才行,因为到了那时候,家具厂所需要的棕绳,绝非是一个良山大队就能提供的。
*
六月底,小升初的考试马上开始。
卫子英还以为潘玉华和别的同学一样,都背起小书包,准备把教室让给初中部的哥哥姐姐们考试了。
“卫子英,潘玉华,你俩去校长办公室一趟。”
卫子英和潘玉华甩着手,准备回家了,才踏出教室,林国栋就把她俩给喊住了。
“老师,啥事呢?”卫子英转头,水灵灵的眼睛,疑惑地盯着林国栋。
教室门口,林国栋一手拽住他的小舅子,一手拿着教案,道:“校长找你们有点事,你们先过去,我一会儿就来。”
卫子英不明所以,乖乖哦了一声,脚步一转,就和潘玉华去了校长办公室。
教室里,付彪被他的姐夫拽着,还调皮地学卫子英说话,掐着嗓子哦了一声。
“你哦啥哦?”林国栋被自家这个小舅子气得胸口疼,侧回脸,瞪了他一眼。
付彪捏着嗓子,用特别讨打的嗓声,学林国栋:“校长找你们有点事,你们先过去,我一会儿就来……”
林国栋:“……???”
臭小子,皮痒了是吧。
林国栋脸一唬,教案啪地一下打到了付彪肩上。
“你又打我,我就是被你打傻了,才读不好书的。”付彪捂着被打疼的肩,怨气浓浓地看着林国栋。
林国栋:“呵,你自己学不好,还怪起来我了,你昨儿的作业是不是没做?臭小子,晚上我回家前,你要是拿不出作业来,我就让你姐打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被打傻了。”
付彪一听姐夫提到他姐,冷不丁打了个颤,硬着脖子道:“林老师,你能点出息不,自己教不好学生,还把你媳妇搬出来了。”
林国栋被小了几十岁的小舅子给逗乐了:“呵呵,我现在又是林老师,不是林国栋了?”
“成了,回去先把作业做了,过两天就考试,你要是考不好,我就真让你姐打你了。”林国栋不和小舅子废话了,放开揪着他衣服的手,把教案往咯吱窝下一夹,就往校长办公室走去。
校长办公室里,张贵荣看着两个规规矩矩坐在凳子上的小姑娘,和蔼一笑:“玉华,卫子英,明儿你们早些来学校。”
“啊,明天不放假了吗?”卫子英疑惑。
后天就是小升初的考试,公社学校是个考点,明天老师们就要挪桌椅,好方便让其它学校的大哥哥大姐姐们过来考试,所以,她们这种小朋友就沾了初中哥哥姐姐们的光,放假了。
这放假是连着周末的,一共有四天,她都打算好了,准备用这四天时间,把定位器所需要的电光传感器给做出来。
“放假的,卫同学,你知道自己的学习进度吗?”看着懵懵懂懂的小姑娘,张贵荣心里的打算,又有些不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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