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她们!你拿着朕的旨意,沿途所有路过之处都不能放过,尤其是上回所说的失去了线索的瞿县,就算挖地三尺也要给朕把人找到!”景元帝此时心急如焚。
知道这个消息让他悔不当初,当年自己就应该第一时间带走他,而不是让她在那等几日再去接。
他此话一出,侍卫哪还敢说什么。
算了,他在金陵偶然打听到的,在皇上走后有一高大俊朗男子出入过这位夫人家的事情,还是先别说了。
皇上金口玉言称这位夫人怀的是他的孩子,自己此时说这些怕是会惹怒皇上,说不定还会小命不保。
反正说这个事情的人也不能确定,不如等找到了人再说不迟,到时是不是皇家血脉自然有宗人府去辨。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侍卫挣扎了一番做了这个决定,然后才默默地领命而去。
“李兴,朕还有一个孩儿,和她有一个孩儿!”
侍卫走后,景元帝坐在养心殿的龙椅上,过了许久才说话。
回忆起十几年前的事情,初识那一晚凉凉的晚风和皎洁的月光他仍记得清楚。
“皇上,您一定能找到娘娘和殿下的。”李兴端着茶放在皇帝的手边,嘴里说着安慰的话。
景元帝方才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时十分激动,但静下来想,才觉得没有这么乐观。
他当初告知了身份还留了信物,这些年还一直不间断派人去寻,如果她真有心找来,应该不难。
侍卫说了她是乘船进京,说不定就是发现有了身孕来寻他的。
如果只是躲着他也就罢了,至少知道她还活着。
当初瑞王余孽在瞿县的那次事件使得瞿县大乱了一阵,怕就怕她在那次事件当中发生了什么意外。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此时此刻的江逸心情从来没有这么舒畅过。
不仅仅是即将到来的连休半个多月的假期,还有一回府就收到了他的子斐哥哥寄来的信件,和在沿路各地买的各种当地特产。
唯一让他觉得不太满意的就是这些信件和特产的寄送速度了。
“子斐哥哥十几天前写的信怎么这个时候才到?他那个时候应该还在冀州府吧,到京城不是才几天的路程吗?”
江逸拿着信在江慎的书房一边看一边吐槽。
“信全部给你了,你回院子看不行吗?”江慎盯着弟弟埋头看信的头顶,下了逐客令。
韩嘉言为了膈应江慎,信全是寄到江慎这里让他转交给江逸。
江逸倒好,生怕气不着哥哥,在他书房就开始拆阅信件,边看还要边对信中某些内容进行点评,时不时问上两句“子斐哥哥写的这个景色是真实存在的吗”“大哥你去过这个地方吗”之类的话。
江慎忍无可忍决定把他赶走。
“再不走这些东西全部没收!”
“好啦好啦!我就走!”江逸一听他这么说赶快站起来,指挥门外的小厮拿上东西。
走出书房门时还要回头给他哥做了一个鬼脸,“哼,我等下就写信给子斐哥哥让他以后直接寄给我,大哥你以后就是要我来我都不来了,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回应他的是江慎冷飕飕的两道目光。
这种胳膊肘都拐到别人心窝子上的弟弟真是太可气了。
“下回别想让我再在皇上面前替你求情了。”江慎总是能一下子打到弟弟的七寸。
江逸头还没转过去就换上了谄媚的笑容。“哥,刚刚我说什么了吗?我说的是以后我要时常来您的书房接受文化的熏陶,争取早日升上率性堂。”
“您忙,我就不打扰您了。”江逸堆着笑脸替他哥把书房门给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