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过完年咱们也去组织一个赛事?就作为咱们学子会的活动之一。”江逸用胳膊肘推了推陈熙,又看向章季青,询问他们的意见。
章季青家中尚武,对体育运动有着天然的热爱,自然是举双手赞成,“这个不错,我同意。”
“哼,你到底有多少个主意?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陈熙因为此事是黎容最先提起的,有些不太乐意,却也没有一口拒绝。
江逸这段时间可是够忙的,搞完了辩论大会,又想着要弄个学子会月报,这月报还没开始弄就想着改变国子学课程,现在又要弄什么学子会冰嬉大赛。陈熙都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多想法。
“等你去了就知道好玩了,这个要是办得好我就再去向纪司业提提议,把它办成国子□□动大会之一!”
江逸有信心能够用热血体育竞技打动这些人。
“那你可得找好人,别再像上次一样逮着我给你做文书。”陈熙真是怕了他。
“没问题,反正上回学子会的名册地址都已经登记了,待我想一想要怎么做,就给大家的府里送信。”
有了辩论大会的例子,众人现在对江逸的组织能力非常信任,而且他好玩的主意多,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样的,但大家也愿意积极参加。于是众人就这样说好,等着江逸的通知。
才把江逸的建议跟祭酒大人解释一番,好不容易说服了王祭酒的纪连云纪大人,从书房出来后莫名感到后背一凉。
“竟已经如此冷了,还是早点回府好了。”纪连云拢了拢衣服,加快了脚步。
宫中,景元帝正在听最后一批回来的侍卫们的回话。
“你说她…她有了身孕?”
“回陛下,臣等此次依据前回一路寻查的结果重新沿路仔细寻找,在淮安找到了一名郎中,他替那位夫人诊过脉,当时确是有身孕,当时胎儿有些不稳,才下船寻了郎中。夫人自称唐氏,夫家姓贾。”
“那定是朕的孩儿!后来怎么样了?母子可平安?”
“回皇上,郎中说许是乘船久了难受,夫人身体并无大碍。郎中开了几副安胎药,吃了两日夫人就再次出发了。此后就如臣等此前查到的一样,夫人最后出现的地方便是瞿县,此后便没有人见过她了。”
景元帝此刻的心情有惊有喜有惧有悔。
那日在游船上见着一名貌美女子独自乘坐一船,便开口相邀,没想到两人相谈甚欢,十分投机。
半醉半醒之间他只觉得当晚月色十分迷人。
再后来,不小的金陵城两人竟能又数次偶遇,于是他知道了这名女子姓唐,丈夫去世后离了伤心地寡居于此。
因当初瑞王一党在江南根基颇深,为免行踪被人知晓引来乱党,他自称北地商贾,又听她称是寡妇有意疏远,便玩笑道自己也是鳏夫。这话他自认为是半真半假,因为他确实做过一段时间的鳏夫,先皇后难产而亡后六年他一直未再娶。
他没想到两人会互生情愫,自己会爱上一个寡妇,不在意她的过往,只愿意与她共许未来。
他以为自己愿意以皇贵妃之位予她已是诚意十足,这比寻常商贾人家的正妻不知道要尊贵多少倍。
现在想来她应该是恨极了自己的欺骗,如果在那天他能察觉到这些,或许自己就不会失去她了。
那晚过后她留了信物给她,告知自己定会迎她进宫。她只是沉默片刻,便笑着答应会等他。
谁知等到他再去寻时,已经人去楼空。
再后来,他多次派人去找,甚至在扫除了瑞王余党后亲自去寻,可再也没有找到她。
那日在桥上见到舒嫔时,他一度以为是她回来了,可最终才发现一切都是镜花水月。
他从来没有如此牵挂过一个女子,明知舒嫔不是她,他还是把她带回了宫,给尽她宠爱。
从此以后,每当他想她时便会去景仁宫。舒嫔是个聪明人,每回他去的时候都只静静陪着,从不多言。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不死心,总觉得有什么放不下的,每过两年都要再派人去寻一遍。
现在竟然让他得知,自己与她还有一个孩子!
她虽然性子并不柔弱,但毕竟只是一个女子,如何能够独自抚养一个孩子?这其中不知道吃了什么苦。
他们的孩儿还好吗?本应该金尊玉贵地在宫里受尽宠爱地长大,现如今却不知在哪里。
只要一想到她们母子二人会过得艰难,孩子因为没有父亲无人保护而吃苦受累,他就止不住地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