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走哪去呀?”黄柏一头雾水。
“去畅音阁。”江逸一边上马车一边说。
另一边,江慎与好友文瑜约了在畅音阁听戏。
畅音阁并不是某一家戏班子,而是一个专做京城达官显贵们的生意,供他们听戏的场所。这种地方不似平民百姓听戏的戏园子那样人口嘈杂,而是注重私密与雅致,算是古代的高级会所。
这里只提供戏台,没有常驻的戏班。不过此间的主人曾是红极一时的名角,所以并不缺少慕名而来的人,许多戏班子更是以能在畅音阁登台为荣。
江慎与文瑜两人坐在二楼雅座正对戏台最好的位置。
但江慎只是随意喝着茶,心思并不在前面的戏台上。
要不是此前答应过请好友来听戏,他今日是不打算出来的。
文瑜见他心不在焉,分出神来关心道:“最近是又有什么棘手的案子了吗?”
江慎摇摇头,“要论棘手,我家那位小霸王还更棘手点。”
听他的这么形容,文瑜忍不住笑道:“逸哥儿这些日子在国子监可是出了名,连思远在率性堂都听说了他的事迹。说起来虽是有些大胆了点,不过也并没有闯出大祸,怎么又让你头疼了?”
“他让我头疼的事岂止这一桩!”
自从定南王世子来京,他这弟弟越发大胆,遇到事可以找的人又多了一个。说他两句就要搬出韩嘉言来,言必称子斐哥哥就从不这样。
好在今日那韩嘉言就要回定南王封地去了,否则还不知道弟弟要被带坏成什么样!
文瑜听他说起弟弟反而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坊间传言定南王世子在太后的寿诞上大出风头,这事可是真的?是怎么个出风头法?”
太后的寿诞并不是所有人又能有机会进宫献礼,文瑜并没有去,所以不知传闻的真伪。
江慎不屑道:“拿钱砸出来的风头。”
他这么说文瑜就知道传言大概率是真的了。
“他还真献了七十五件寿礼呀?还每一件都价值连城?定南王何时如此张扬了?”文瑜有些不明白定南王父子这么做的含义。
江慎查过韩嘉言的行踪,大致能推断出是南地有点什么事,但定南王府的事他既无兴趣,也不愿牵扯进去,便没有开口。
“不过谁叫定南王府有钱呢,前两年还听说南边又发现了一个金矿,或许他们就是单纯想显摆吧。”
南地离京城太过遥远,大家知之甚少,见好友没说话,文瑜摇着扇子随意找了个自认为合理的理由。
江慎瞥了眼他的扇子,嫌弃地说:“都快入冬了,你还拿着扇子,不嫌冷吗?”
文瑜拿把扇子也被他看不顺眼,反驳道:“我冷不冷自己知道,我看你就是因为逸哥儿跟定南王世子走得近心里不舒服,你有本事去定南王府找他麻烦去,在这里朝我发什么火。”
江慎刚要说话,就眼尖发现了楼下的江逸。
“大哥!”江逸也同样看到了他,抬头愤懑地喊道。
然后就气冲冲地上楼要为卫珩的事找江慎理论去。n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