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正往外走着,就见到吉安领着韩嘉言跨过垂花门进了院子。
他上前惊喜地问道:“子斐哥哥,你不是要去见母亲吗?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我还正要去找你呢。”
韩嘉言先是回答了他的话,“长公主殿下遣人来说今日身体有点不适,不便见我,让我直接来长乐院。”
然后又上下打量他,皱着眉说:“不是生病了吗?今日风大,出来也不加件衣服,你院里的人就是这么伺候的?”
江逸大喇喇挥手道:“唉,我没病,那是装的。方才还在院里玩,有点热。”
“出了汗又吹风才更容易受凉。”韩嘉言拉着他就朝屋里走。
江逸一点没有被他的反客为主冒犯到,而是疑惑方才他说的话,“母亲说身体不适,可我今晨去请安时还是好好地呀,莫不是突然哪里不舒服了?”
想了想不放心,就要再往外走,于是对韩嘉言说道:“子斐哥哥劳烦你等一下我,我先去看看母亲。”
韩嘉言笑道:“你要去也行,我等着便是,不过我想长公主应是不愿见我才这么说的。”
江逸回想起早上看到母亲的样子,又想到母亲对定南王的厌恶。
大概也许就是子斐哥哥讲的这样,母亲虽然不阻止他与定南王世子来往,但也没什么心情见定南王的儿子。
这样一想,江逸才放下心来,连忙拉着韩嘉言给他介绍自己的院子。两人到处看,特别是书房书架上摆的那些小玩意儿,这里面还有好些是韩嘉言上回送给他的,都被他摆在了最上面。
“你要是喜欢我再派人去搜罗。”韩嘉言见他这么开心,也笑着说道。
“不用了不用了,这么多东西,有些我还没玩过呢,再送就要放在那落灰了。”江逸连声不迭地拒绝。
两人看了一会儿,他想起刚才玩的滑板,立刻叫白芷先别保养了,拿出来给子斐哥哥玩。
韩嘉言饶有兴致地听他讲解,然后也试着站上去滑了一下。
看着没过多久就滑得有模有样的韩嘉言,江逸感慨,这些运动细胞好的人果然从不会被时代局限。
两人在院子里玩得开心,时间过得也快。江逸见快到中午,积极地留韩嘉言在府里吃饭,特地吩咐厨房做些拿手的菜,还让吉安拿了银子去酒楼叫了几个菜。
韩嘉言歪着头看江逸交代下人忙前忙后,正儿八经像是主人家待客时有条不紊的样子,眼中露出宠溺的笑意。
“让逸哥儿破费了。”他打趣道。
“我这算什么,我去子斐哥哥府里时,你都请了几个大厨招待我。”江逸不好意思地挠头。
“要是你能跟我去南地,我还有更多好吃的招待你。”
“别引诱我了,说得我现在就想去了。”
韩嘉言被江逸那纠结着拒绝诱惑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
难得有人来府里陪他玩,两人吃完饭江逸还留着韩嘉言不走,待午间小憩了一会儿之后又拖着韩嘉言陪他下棋。
江慎今日回来的早,他回来时也没人告诉他韩嘉言在府里。
于是当江慎兴冲冲地去长乐院看望弟弟的时候,就见到韩嘉言与弟弟坐在榻上玩双陆棋。
弟弟脱了鞋盘着腿,眉飞色舞地拿起一枚棋子大叫道:“哈哈,我赢了!”
江慎走进了屋子。
江逸回头看向他,惊讶道“大哥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
这是要我别回来了,让你们两玩个痛快是吧?江慎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怎么看怎么有一种捉奸在床的感觉。
“平日里叫你玩你也不愿,怎么这回又跟外人玩得这么开心了?”江慎反问道。
他一提这个江逸就有意见了,“大哥你还说,哪回跟你玩棋不是两下就输了,谁耐烦天天输呀,当然不跟你玩!”
而且他大哥嫌弃这些游戏太没有挑战性,非要教他下围棋,他倒是想学,可每回一落子就忍不住歪成了五子棋,然后就被他大哥用孺子不可教的眼神盯着。搁谁身上谁乐意呀!
江逸这种,自己笨还要怪别人不让他赢的理直气壮,让江慎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