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到了这地步,就绝对不能退。否则皇帝更会觉得他们是小题大做,以后也可能不再信任。
于是改变策略道:“皇上,臣妾与哥哥一切听皇上做主,若江大人不愿查,还请皇上另派人选查明真相。”
“皇后娘娘既如此说,那臣就不得不问一句,倘若查出此事与舍弟无关该如何是好?”
“臣愿去国公府登门道歉。”话已说到此处,袁仁安被逼着不得不做出承诺。
“那在下就等着袁大人登门了。”江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到了这里,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景元帝指了大理寺的人去查,皇后和袁家的人也满意了这个结果。
至于江慎,他从御书房出来后就去了东宫。
太子皱着眉听完此事,不悦道:“袁家当真以为孤不会插手?”
上回是见袁家那小子受了伤,又碍着皇后的面子,他才没有继续追究逸哥儿骑射课上受惊的事。
这次他们还要揪着不放,这种无根无据的事就敢告到父皇面前,是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此事瑾和你别管,孤待会儿就找父皇说去,逸哥儿岂是他们想欺就欺的。”
太子护犊子护得紧,宫里谁人不知。
江慎相信太子要是去说,肯定会有办法,不过他却另有打算。
“殿下不必动怒,您与皇上前日才闹过一场,再因为逸哥儿的事与皇上起了争执,怕是皇上心里对逸哥儿更不喜。此事我能解决,殿下无需担心。别说这事不是逸哥儿干的,就算是的,我也有办法让袁家的人乖乖登门认错。”
太子本想召被景元帝指定调查此事的大理寺官员敲打一二,但听江慎似乎心里有了主意,便没再有动作。
既已说到江逸头上,撇开共同对外的矛盾不谈,两个哥哥自然就弟弟的教育问题又探讨了一番。
“殿下,我知您是当年在庄子上见着逸哥儿出生,与他感情不同寻常,可俗话说得好,慈母多败儿,要不是有您一直护着,逸哥儿也不至于胆子越来越大,在宫里连四皇子都敢打。若不是因为四皇子的事令皇后娘娘心生怨怼,此次也不会在皇上面前咬着不放。”
他说的是指当年太子第一次被景元帝安排出去办差,中途遭到了瑞王旧部埋伏,连夜回京的途中路过长公主的庄子,因当晚雨太大便在庄子上停留了一晚避雨。
正是这晚长公主独自在庄子上突然早产,所以太子也算是看着江逸出生的。
江慎这话的逻辑没问题,要没有他刚刚更护犊子的那一番话,太子都快相信了。
太子与表弟兼好友的江慎认识这么久,哪能被他几句话唬住,“瑾和何必说孤,逸哥儿在宫里的时间门总是短的,养成现在的性子,难道这不该是瑾和的原因?”
“那下回我罚逸哥儿的时候,殿下可千万别心软,别因为他诉了几句苦就又来说情。”
“逸哥儿懂事乖巧,不过是读书上面懒散了点,瑾和又何必逼得这么紧呢?孤且看着,看瑾和罚不罚得下去手。”
得,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再一次劝说对方失败。
回了府,江慎叫来前天跟着江逸的小厮吉安,仔细询问了事情经过。
“你是说前日定南王世子来接二少爷,然后在巷子里碰上了?”江慎眉头紧蹙,没料到这事还牵扯到定南王世子。
“回世子爷,少爷与定南王世子碰上后,韩世子与车里的人说了几句话,那袁家的车架就退了回去让二少爷的车先过了。”吉安一五一十把当时的场景说了出来。
“此后你们没有再见过袁家的人?”
吉安坚定地摇头,“小的不敢隐瞒,确是再也没有见过,回府的路上也与往常一般并无异样。”
“好了,如有人在问起此事不必隐瞒直说即可。”江慎最后嘱咐了一遍就打发吉安下去了。
坐在书房思索片刻,江慎叫来了随从。
“蓝桉,上回让你查的事结果如何了?”
蓝桉与白杨一样是自小跟着他的小厮,在江慎入了刑部之后便跟在他身边帮忙做事。
“回世子爷,证人已找到,不过当时的地方官畏惧承恩候府,有一些证据可能已经被销毁,剩下的部分属下已经安排妥当。”蓝桉如实禀报,顿了下,又多了一句嘴,“仅凭这些怕是难以定罪。”
太子其实说的没错,江慎护弟有时比他更甚。
自打上次出差回来听说了弟弟在学里受惊的事,江慎就没打算放过袁文良。
不过他不屑于那些小打小闹,既然要报复就要报复得彻底一点,因此立刻查了与袁家有关的旧案子,果然在其中发现了问题。
这是一桩事关袁家的旧案,是发生在袁氏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