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好些水果他一个人哪吃得完,特别会借花献佛的江逸拿着东西到处送,祖母院里,父母院里,还有叔叔婶婶的院子里,这样算起来每人也就没多少了。
轮到送给飞鸿院的时候,江逸自知没听大哥的话,有些理亏,于是亲自带着东西上了门去。
见着他哥就是一阵撒娇撒痴胡搅蛮缠,好说歹说才让江慎同意免了他的那两篇功课。
江逸走后,辛静姝拿着他送来的水果对丈夫说:“夫君对逸哥儿这么不假辞色,难得逸哥儿还总是记着夫君的喜好,方才还跟菱红说,秋日干燥,这雪梨记得留着给夫君做秋梨膏。”
江慎一到干燥的秋冬季节就容易嗓子不舒服,所以到了这时会尽量少说话,在别人眼里就更是惜字如金,也只有家中熟悉的人才会注意到他这个小毛病。
“若不是见他还算有点良心,今日的功课哪这么容易免了。”江慎轻哼了一声,但还是勾起了唇角。
辛静姝对着别扭的两兄弟只能摇头。
江逸第二日又去了国子监,继续努力背书,拿着江诚的笔记琢磨。
他还从没这么认真学习过,这份勤奋把自己都感动了。
时不时与陈章两位好友感慨道:“这教官们怎么不评选一个最佳进步奖,或是最大转变奖?这我肯定能勇夺桂冠。”
两好友对他的自卖自夸已经免疫,陈熙更是出言讽刺:“逸哥儿,你从进来开始到现在也就看了半个时辰的书,其中有一刻钟在夸自己。你还是先看完这几页再说吧。”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前排的同窗杜衡突然凑了过来对他们说:“你们知道吗?听说袁文良又摔断了腿!”
“什么?”江逸大惊,“怎么可能,我昨日还见过他,腿好好的,活蹦乱跳一点事也没有,怎么会呢?”
“就是昨日摔坏的!”杜衡父亲是太医院院判,家中又与承恩候府隔得不远,他的话听起来有几分可靠。
“哈哈,那可是太好了,这就叫恶人有恶报。”江逸哈哈一笑,幸灾乐祸的心思昭然若揭。
陈熙和章季青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你知道是怎么摔的吗?”陈熙问杜衡,他对这个比较关心。
“我也是听说的,好像是他腿刚好,坐着马车去东市,路过走马街的时候马车突然出了事,然后翻了车把腿压断了。听说比上回还严重,这次是真的断了腿,皇后娘娘让太医院的张院使亲自去了承恩候府,说要是治不好就要治罪。”
杜衡父亲就是太医,这种贵人受了伤拿太医出气的行为让他有一种物伤其类的悲哀,所以说起袁文良也是有几分生气。
江逸一听,这不就是跟他在巷子里分开后发生的吗,心里更加觉得对方是活该了。
大夫治病只能尽其所能,哪有打包票能治好的,皇后娘娘也是,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江逸的话引起了杜衡的共鸣,他虽不敢这么说,但跟江逸想法是一样的。
“好了,别提他了,提了都觉得晦气。”最后江逸一句话结束了此事的讨论。
江逸本以为这件事就是听了一嘴八卦,怎么也想不到这个锅还能落到他头上。
坤宁宫里,景元帝坐在宝座上,皇后则跪在下方。
皇后跪着哭诉:“求皇上给臣妾哥哥做主,良儿是臣妾哥哥唯一的嫡子,这才刚好,只在巷口撞见了江五郎,良儿不过是与他争执了几句,两人一分开他就出了事。不是那他办还会是谁干的?”
皇后以前都不会如此撕破脸直接向景元帝告状。可这回是真的生气,如果侄儿腿瘸了,以后就再也不能为官,这是事关前程的大事,她怎能不气。
“朕自会查明此事,你先起来。”景元帝皱着眉,朝皇后抬了抬手,示意她起来。
皇后身边的嬷嬷连忙把她扶起身。
“皇上,定是您上回说要罚他,让他怀恨在心,这是赤裸裸的报复。”皇后起来后眼角还是红的。
这回不仅仅是袁文良的母亲王氏,连袁仁安也觉得这事太过蹊跷。皇后听了兄嫂说了事情的经过后也很难不怀疑整件事情是江逸捣的鬼。
“如果真的是他,朕定会给袁家一个公道。”景元帝这话是让袁家安心。
随后他就派人宣了江慎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