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卿推开他的脸,没好气道:“你压到我肚子了。”
孟向北立刻反应过来,腾的一下从林泽卿身上下来,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他小腹的隆起。
“对不起,哦不是故意的,我一时给忘了,你和孩子没事吧。”孟向北手忙脚乱,想伸手去摸摸他的肚子又怕碰坏了,他弯腰打算穿鞋,“你别怕,我去叫大夫来。”
林泽卿哭笑不得,拉着孟向北的衣角,把起身要出门的他拽回来,“不用叫大夫,我没事,没那么脆弱。”
“真的没事?”
林泽卿眉眼含笑,拉着孟向北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处,“真的没事。”
林泽卿轻轻摸了摸,见林泽卿真的没有露出难受的表情,松了口气,重新躺回床上,孟向北有些闷闷不乐。
“怎么了?”林泽卿问。
孟向北勾着他的小手,可怜巴巴道:“心里委屈,难受。”
林泽卿咬着唇,没说话。
孟向北会委屈?他半点都不信,这人心里的花花肠子他还能不知道。
林泽卿咬咬牙,闭上眼睛,“你不是要补偿吗?,来吧。”
黑暗中,孟向北眼睛一亮,身体没有动,“我怕你身体不舒服。”
“是吗?”林泽卿幽幽道,“不想要就算了。”说着,他翻身背对孟向北。
下一秒,就被孟向北掰了回来,某人像挂件一样黏上来,“要的,要的,夫郎如此热情要求,夫君我自然是要应允的。”
话落,指尖急切挑开林泽卿的衣襟,那模样,要多猴急有多猴急,活像是饿了许久似的,额,真的说起来,孟向北似乎真的“饿”了挺久了。
顾着林泽卿的身体,孟向北动作很温柔,风雨停歇后,两人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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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生怕被家里人误会的孟向北,将昨晚翠玉楼的事情告诉林父和孟修远,有些没必要的误会还是要解开的。
之后,孟向北依旧会去梁学政府上请教学问,只是再也没见过梁台,府上下人对他的态度也冷了许多,孟向北并不在意,梁学政待他态度没变就行。
很快就到了会试的日子,此时正值二月,京城的天气极冷,温度几乎要到零点。
孟向北坐在马车上,往贡院去,偶尔有风吹起,掀起车帘,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裹紧了身上的披风。
会试分三场,每场考三天。
乡试难考是因为试题,秀才往举人之路难之又难,会试难,是因为天气。会试在二月,正值寒冷的时候,若是天气好还好,若是遇上雨雪,或温度骤降的恶劣天气,对考生来说,苦不堪言,大盛朝历史上,曾经有人在会试上被冻死。
马车到不了贡院,在偏远处停下,前方密密麻麻的都是马车和提着考篮的考生。
孟向北下了马车,只觉寒风从脚底,脖子处灌进来。
为了防止作弊,乡试衣着单薄,今天考虑到骤变的天气,天子恩准加了皮衣,饶是如此,贡院外的考生依旧铁青着脸,瑟瑟发抖。
轮到孟向北时,他脱了披风给小厮,顶着冷风,提着考篮,检查完后踏进了贡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