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分房是什么,让他吃素已经够惨了,如果晚上还不能亲亲抱抱,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也是那时候,林泽卿第一次见到孟向北流氓又无赖的撒娇。林泽卿败了,被他拖到屋里同床共枕,如今已有半年多。
明月被乌云遮住,灯灭后,屋内漆黑。
林泽卿刚躺下,被子里一只手放在他腹部,钻进他亵衣里,一下子触碰到他肌肤,一点点往上。
他呼吸猛的一窒,连忙按住那手,“你要干吗?”
“干你啊。”男人低沉微哑的嗓音从耳边传来。
黑暗中,林泽卿的瞳孔微微放大。
听了孟向北两年的流氓话,他哪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林泽卿的脸渐渐滚烫,将孟向北的手拿出来,“别闹,你明天还要出发去省城参加乡试。”
“没闹。”孟向北一个翻身,高大颀长的身躯覆盖着林泽卿。
两人胸膛贴胸膛,气息滚烫。
孟向北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林泽卿呼吸都急促了。
孟向北的头埋在他温热的脖颈处,如同大型犬般,一拱一拱的,撒娇道:“卿哥儿,好夫郎,你就从了我吧,我保证不会耽误去省城的时间。再说了,这是快乐的事,能给我动力啊,指不定我能考个解元回来。”
林泽卿被孟向北禁锢着,动弹不得,听着他的话,哭笑不得,“做这事就能得个解元,那那些秀才岂不是人人都要流连小倌馆。”
“呦,卿哥儿,不得了哦,你居然还知道小倌馆,说,是不是有谁带坏了你。”
林泽卿沉默了一会,意有所指,“我不仅知道小倌馆,我还知道春满园。”
额,这就尴尬了。
春满园,原主最爱去的小倌馆。
“卿哥儿,你这是吃醋了吗?”孟向北连忙往林泽卿嫩嫩的脸蛋亲了几口。
林泽卿推开他,气急败坏嘟哝了一声,“谁吃醋了。”
“当然是你啊。”孟向北毫不犹豫地拆穿,又立刻表明忠心,“卿哥儿,我承认,我以前是去过,不过我是心情不好去那里喝酒,我绝对没有碰那些哥儿。”关键的当时原主有这个贼心却没有那个钱支撑他去消费啊。
“卿哥儿,你要相信我,自从毛毛的腿受伤到现在,我就再也没去过了。当然以后也不会去的,我发誓。”
林泽卿没有挣扎,却也没有说话,黑暗中,孟向北看不到他的表情。
孟向北咬咬牙,豁出去,把林泽卿的手拿过来,往某个地方一放,“以后我要是再去,你就拿菜刀把我这里切了。”
林泽卿的手像是被烫到般,立刻缩了回来,没好气道:“你这个流氓,给我下去。”
他气急败坏,不过听语气,情绪没有刚刚那么低落。
屋里寂静了一会,半晌,林泽卿才把一直以来藏在心底,又疑惑了几年的事情问出来。
“当初,当初你对我和毛毛的态度,为何忽然间就变了?”林泽卿的心忐忑地跳动着,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心结,如果不解开,他永远都没办法毫无保留地爱孟向北。
屋里再次恢复了寂静,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很是沉闷。
男人的头埋在他的脖颈处,林泽卿语气没有多少起伏道:“你若不想说,那就……”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男人的泪滚烫,一滴又一滴,砸落在林泽卿的脖颈处。
林泽卿的心猛的一颤。
“卿哥儿,对不起,当年是我无能,是我想岔了,害得你和毛毛,还有岳父受苦。”
人人都说孟向北是一夜之间性情大变,就连林泽卿也这么认为,其实并不是。
年少成名,受尽了夸赞,之后屡屡的挫败与他人的轻蔑嘲讽,让自尊心,好胜心极强的孟向北心理扭曲。
那天,他去县城时,遇到了同窗,再次受到他们的嘲讽,尤其其中两人曾经还向林泽卿求亲,却被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