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狐疑地看他们,“有事好好谈,别在我们这里打架啊。”
宋旭说他会赔偿,然后把人打发走了。
许亦星抽了一张纸巾擦干净脸,又变回以往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宋旭比他狼狈得多,倒不是说打不过,他确信许亦星绝对不比他好受多少,只是许亦星喜欢打脸,视觉效果翻倍。
“你们不合适。”许亦星平静地说。
“这要问许亦辰,而不是你的意见。”
许亦星嘲讽一笑:“他懂个屁,他要是能搞明白就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宋旭的脸色很难看,“我会改的。”
许亦星沉默了一会,“你知道他有精神分裂症吗?”
宋旭全身一僵,“他没有说过。”
“当然,算是轻度,他曾经有段时
间很稳定,所以断药了。但是这种病,复发率太高了。”许亦星轻蔑地笑,“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你们两兄弟真是瘟神,我衷心地希望你们消失,我这么辛苦救回来的人,不会容忍被人毁了。”
“带给他痛苦的人,是你,”许亦星扔下这句话,拍拍屁股走人了。
一次又一次把他拉回来的人,是我。
但偶尔,我也会累的。
生日愿望是希望哥哥余生可以幸福快乐。
宋旭在原地站了很久,手脚冰凉,此生第一次陷入无措中。
他是不是应该放手?
如果这样对许亦辰好的话。
许亦辰到了夜晚会把那枚戒指拿出来把玩,他穿了一根红绳在上面,以防找不到了。
白天他被学习夺走所有注意力,但一到晚上,睡前就会走神、胡思乱想。
宋旭自从生日之后再没联系过他,距离考试也不到半个月了,但外卖还是照常送,甚至还会带手套、围巾、帽子之类的给他。
他向外卖小哥打听宋旭的情况,回答是工作很忙,只说让自己专心复习。
他把戒指翻来覆去的看,其实戒指很普通,只是内侧有个s≈x的印记,真够老土的。
然后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居然刚刚好,许亦辰总是想他是怎么知道尺寸的。
这是什么时候订的呢?
为什么不联系我?
许亦辰想的入神,翻来覆去睡不着,终究打开灯,找到手机,缩在床上慢吞吞地打字。
许亦辰:我的乌龟病了。
意外的是,宋旭居然很快回复了。
他回复为什么还不睡觉?
许亦辰看了眼上方的时间,23:46。
他没有回答晚睡的理由,继续执着乌龟这个话题。
许亦辰:可以拜托你帮我照顾它们吗?你以前也养过,有经验吧。
他没有说谎,乌龟病的比之前更严重,他改为干养了,现在有了暖气很干燥,他每天都要帮乌龟换药,还要防止他们缺水,是件很麻烦的事,并且状态不佳,也没食欲,让他很发愁。
宋旭沉默了一会,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