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赵鸿回到省城以后,他也没有去看望过自己的母亲,而赵晖一家也在观望,生怕赵鸿只是一时平反,以后再有什么更大的风暴。
现在终于风平浪静,赵鸿官复原职,再一次走进了省政府,走进了权利的中心,他们才放下心来攀关系。
可是赵鸿父子两人却是油盐不进,不顾及一点亲情,赵晖被指责的满脸通红,就要发怒。
赵大伯母却拦住了他,有点伤心的挤出了两滴眼泪道:“三弟,你们是亲兄弟,你还是省委书记,可不能闹的太过,让外人看了笑话。
其实当年我们也不想和你划清界线的,只是婆婆糊涂,一意孤行,说你们兄弟至少要保住一个。所以你大哥才办了糊涂事,如今已经时过境迁,你就不要再生气了。”
赵晖是个直肠子,但他的媳妇却是个笑面虎,不管赵鸿父子怎么甩脸子,都没有生气,还语气温和的大打感情牌。
两口子轮番上场表演,赵鸿再好的脾气也有点忍不住了,豁然起身说道:“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但是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们,请你们出去,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赵晖见说了这么多,都没能让赵鸿回心转意,也有点着急:“三弟,旭阳就要去首都上学,以后家里就只剩下你一个人,没人照顾怎么行。你还是跟我回家吧,母亲总惦记着你爱吃饺子,说要做给你吃。”
“我有家政阿姨,就不劳你们费心了。”
见赵晖一家纠缠不休,怎么也撵不走,赵鸿就接道:“旭阳,去叫警卫,还有告诉他们,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这一家人再进入咱们政府家属大院。”
以前赵晖来找过赵鸿,只是他工作忙,很难找到人,即便是遇到他在家,赵鸿也不肯见,这次他们也是好不容易才进入大院的,现在被赶出去,以后再想进来就难了。
“三弟,你听我说……”
不等他说完,赵旭阳就挡在了他面前,冷冷道:“你们还不走,真的要等我去叫警卫吗?”
政府家属大院,住的都是省政府的职工,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大门口有警卫站岗值班。
见赵鸿这样绝情,而赵旭
阳也这样不管不顾的要去叫警卫,赵晖不由有点害怕,他正犹豫要不要走之时,就被赵旭阳推出了家门。
虽然被赶了出来,但赵晖也不死心,就故技重施,站在赵鸿他们家门外,大声叫喊:“三弟,你就别和大哥生气了,以前都是我糊涂,你即便再恨我,也要想想母亲啊,你不能连她老人家都不顾啊。
咱们父亲去世的早,临走前要我们孝顺母亲,你可不能罔顾父亲的遗嘱,不能因为做了大官,就不顾念亲情,薄情寡义的连母亲都不管……”
赵晖这样大呼小叫的,自然引起了别人的注意,有人打开了房门,出来查看,一眼就看见围在赵鸿家门外的一家三口。
有的顾忌赵鸿的身份,不敢明目张胆的看笑话,但有的仗着天黑,看不清楚,就站在自家隐蔽些的角落往这边看。
赵晖见状很是得意,家属大院住的都是赵鸿的同事,他就算是省委副书记,也封不住幽幽众口。他不认自己这个兄弟没关系,难道他还真的能连自己的母亲都不顾,那会被众人指责不孝的。
只要他迫于压力认了自己的母亲,那他这个大哥还能撇开不成,他得意的一笑,正要变本加厉的继续喊叫。
赵旭阳却是忍无可忍,曲起手指放进嘴里,一声尖利口哨在寂静的夜空中响起,这下家属院里打开的房门更多了。
丁大力还有小毛,和下午在一起厮混的几个年轻人,都拿着家伙就跑出来了,还一边大喊:“咱家属院进贼了,贼在哪里,给我出来……”
他们一大群人咋咋呼呼的就跑了过来,还没跑到近前,就大声问道:“阳哥,贼在哪里?”
赵旭阳也没说话,只是凉凉的看了赵晖一家三口一眼,丁大力立即大叫着冲了过来:“你们这些毛贼,天还没黑就敢出来做贼,看我不打死你们。”
丁大力说着,手中的扫帚就朝赵晖一家招呼了过去,其余的人好似得到了什么命令一般,立即也围拢了过来,劈头盖脸的就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