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韩庆斌悔恨交加,盛怒之下,心脑血管破裂不治身亡。看到父亲因此惨死,原主一口气没上来,病情加重也一命呜呼。
丈夫和女儿相继去世,丁玉英一夜之间白了头发,好似老了好几岁,余生再没展颜笑过。
韩晓棠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悲剧再发生,就斩钉截铁的道:“不行,韩晓霞,你今天不把录取通知书交出来,就别想离开。”
“你们娘两回家去,我看谁敢拦你们。”
乡下平时没什么事,也没什么娱乐,大冬天也没什么活计,正无聊呐。谢雅茹跑去队里嚎了一嗓子,惊动了很多人,这么大阵仗,队里的人还以为出了什么天大的事,都纷纷跑来看热闹。
韩庆生夹杂在人群中,看到自己的妻女,他没有立即出面,而是躲在后面听了个大概,把事情前因后果闹明白以后,才走到了前面。
但王玲撒泼,他还是很赞成的,就暂时没有出面,现在见韩晓棠态度这么强硬,顿时就忍不住了,大步走了过来。一把推开韩晓棠,就把王玲拉了起来,示意她和韩晓霞先回家。
韩晓棠哪里肯,挡在她们面前,不肯让开,韩庆生大怒。这段时间,韩庆斌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他去借粮食,韩庆斌二话不说就借给他,也从来没说要他还过。
家里地里有什么重活累活,韩庆斌也不遗余力的帮他,可是最近却一反常态,不肯借给他粮食不说,还要他还以往借的,家里有活让他帮忙,怎么喊也不管用了。
韩庆生就把这些帐,都算在了丁玉英母女的头上,认为都是她们娘两撺掇的,韩庆斌才和他生分了。
但平时丁玉英看见他就烦,根本不搭理他,而韩晓棠忙着学习,忙着做生意,也没空去理睬他。
韩庆生的鼻子尖,而且整天盯着自己大哥家,想要沾光,可现在闻到味却吃不到嘴里,韩庆生一肚子的火气,但又不敢违背韩庆斌的话。
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哪里肯轻易放过,肯定要趁机好好教训她,而韩晓棠这个死丫头没眼色,还敢跟他叫板。
韩庆生哪里还能忍得住,一巴掌就重重地扇了过去,嘴
里还骂骂咧咧的道:“你个死丫头,眼里还有我这个二叔吗?平时撺掇你爹,闹的我们兄弟不和,现在还敢欺负你二婶和晓霞。你眼里还有长辈吗?你个死丫头,看我怎么教训你,你……”
赵旭阳哪里能容他打韩晓棠,立即冲上前抓住了韩庆生的手臂,重重地把他甩开。赵旭阳身高马大,孔武有力,这一下几乎把韩庆生甩到在地。
韩庆生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直起身就破口大骂:“我教训自己的侄女,轮得到你多管闲事,给我让开。”说完,冲上前还要去打韩晓棠。
却有人忽然沉声说道:“她爹还活着呐,轮不到你来教训她,如果你敢碰断她一根汗毛,我敢保证,这胳膊绝对不会长在你的身上。”
韩庆斌一字一句的说着,脸色虽然阴沉,却还算平静,但众人都感觉到他的话语中,充斥着一股浓重的凶悍恨戾之意。显见他不是说说而已,韩庆生要是敢打韩晓棠,韩庆斌真的会卸掉他的一条手臂。
韩庆生讪讪的收回了高高举起的胳膊,却不满的开口道:“大哥,晓棠是晚辈,可她眼里根本没有长辈,你可要好好的教训她。”
韩庆斌冷笑:“你也知道她是你侄女,是晚辈,那你就领着一家子在这欺负她,你以为我们家的人都死光了,死绝了。”
韩庆斌说完再不理睬他,转头看着韩晓棠道:“出了什么事?”
丁玉英出去买鸡,可半道上篮子散了,提篮子的手柄,从藤条编织的缝隙里脱落,没法再提。她就让人捎了信回来,韩庆斌就和韩晓东一起去帮忙,把一篮子鸡抬了回来,因此错过了开头。
回到队里,就听说村口出了事,他们要忙着做烧鸡,本来不愿意掺和这种闲事,但听说来传话的是谢雅茹。
韩庆斌两口子都知道自家闺女,和这个谢雅茹关系好,而谢雅茹孤高自傲,不怎么和队里的人来往,这么跑到队里大喊大叫的,有点奇怪。
而且回到家中,不见韩晓棠的踪影,只见到韩晓刚在家,他们就隐隐觉得可能是韩晓棠出事了,所以谢雅茹才会一反常态,就匆匆赶到了村口。
刚刚赶到,就看见韩庆生高高的举起手臂,要打韩晓棠,韩庆斌哪里
忍得住,他的闺女,他要打要骂可以,别人想要欺负她,门都没有。
面对村口黑压压的人群,还有不讲理的韩庆生一家子,韩晓棠并不怕,但是见到韩庆斌还有自己的家人赶来为她撑腰,眼眶顿时有点发热:“韩晓霞冒充我,截住快递员,抢走了我的信,信里面装着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