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门“嘭”地一声打开,“娘!阿娘!”
阮蘅慌忙将布衾盖上,面色羞红地看向李玠,李玠脸色极差,隐忍至极,险些崩溃。
“娘,娘!快起身。”李朔一把掀开帷幔,与李玠四目相对后,他身子一缩,小心翼翼开口,“爹……你,你怎么在娘床上?”
李玠胸口的那口气快要绷不住,“我不在你娘的床上那在哪里?”
阮蘅极为艰难得忍着笑,她将身子往布衾中缩了缩,“阿朔,娘还未起呢,你出去等娘好不好?”
“娘,你莫不是忘了?前两日你说今日要带我和姐姐去龙名山玩儿的。”
阮蘅看了看李朔,又看了看李玠,有些不解,她说过?
为了掩饰自己记性差,阮蘅干笑了两声,“是呢是呢,娘没忘,这不跟你爹正在商量吗?我们商量好后就起身出发,可好?”
李朔看了李玠一眼,“爹爹也要去?”
阮蘅咳了一声,祖宗,若说嫌弃也莫要这般明显。
李玠微微眯眼,“怎么?你爹我不能去?”
阮蘅打着哈哈,“去去去,都去,今日仲秋,上香自然也要一家人去了。”阮蘅嗔了李玠一眼,“还不快起身。”
李玠满腹怒意,可在阮蘅的目光中,只得作罢,待回来后,再好好收拾着小子。
仲秋之日众人本就愿意出游,只是去龙名山的路上便碰上了好些熟人。
李思安与李朔异常乖巧,一口一个喊着,嘴甜的不像话,将人哄得直往二人怀里塞小玩意儿和小零嘴,一会儿工夫,玉石珠钗已是满满两只手了。
阮蘅在马车里看得不由惊叹,“啧啧,真是有我当年风范。”
李玠见她这时还不忘夸自己一句,不由失笑。
阮蘅撇撇嘴,“笑什么,本来就是,你也不打听打听我那时有多受人喜欢。”
李玠趁着无人瞧见,温唇轻覆上她唇角,“最后还不是落在我手中。”
阮蘅慌忙推开他,“老不正经的,外头都是人,让人瞧见了怎么办,孩子也在呢。”
“怕什么,他们又不是第一回见了。”
阮蘅一噎,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这是,两颗小脑袋探了进来,“阿娘,你为何脸红?”
阮蘅有中做坏事被抓个正着的感觉,她咳了几声,“马车中太闷了,娘有些热。”
李朔眨了眨无辜的眼睛,大声道:“是不是爹爹亲娘亲了,所以娘有些热。”
阮蘅慌忙捂住他的嘴,可还是听见马车外传来轻笑声,“闭嘴,老实待在马车里,不许出去了!”
阮蘅回头看向李玠,“方才那句话说错了,根本不像我,我当年可不是这样的。”
李玠不说话,只是将两个孩子搂在怀里,暗暗失笑。
也真是赶得巧,慧空大师前些日子游历回来,今日恰巧在寺中。
阮蘅知晓机会不易,非要拉着李玠去算一卦。
听说慧空已有百岁之年,可阮蘅见到时还是忍不住惊叹,他眸中熠熠生辉,根本不似已有百岁之人。
“这位夫人算什么?”
阮蘅也是临时起意要算卦,一时也想不起算些什么好,“慧空大师可会算命?可否替我们一家人算一算命?”
慧空并未递过竹签来,只是笑看着她,“夫人信命吗?”
阮蘅一怔,在大师面前也不好说谎,她摇了摇头,“不信。”
与李玠这一路走来,哪里还信什么命不命的。
慧空颔首,“既然如此,夫人还算命做什么?命在自己手中,便由自己说了算,夫人因机缘得了命,难道还悟不透这个道理吗?”